她把行李箱打開,拿出幾套簡潔的衣物,然後推開窗子,就能看到藍天白雲的遠方。
林宴則是翻出從包裏帶的蚊香,是加長款的,能夠點一晚上。
然後又將自己的衣物也取出,換了一套較為清涼的。
雲南天氣不冷,也不用穿比較厚的衣服。
沈耀知欣賞夠了美景也去換衣服,她拿出了淺藍色的衣裙,然後帶上一頂草帽。
“好看嗎?”
沈耀知低頭去看坐在椅子上的林宴,對方正拿著圓珠筆在寫一些事件。
林宴聽到詢問聲抬頭,眼裏的驚豔不是假裝的,她立刻拍手。
“好看。”
沈耀知趁機伸手奪過林宴手中的本子,一臉計謀得逞的樣子。
“你從剛開始就在偷偷摸摸的寫什麼呢。”
“耀知,你想看可以直接看的。”
林宴伸出手來,大大方方的將本子打開。
本子的前幾頁是用手抄寫下來的菜譜,後麵幾頁則是打算去山下購置的物品,大部分是以沈耀知的需求定製,還有一些則是沈耀知在恢複期間不能食用的菜品。
例如辣椒之類的。
沈耀知有些感動,說真的,就連她母親都沒能做到這個地步。
可是林宴卻做到了。
林宴曾經和自己說過,出車禍的那天,母親是帶著一個男人來見自己的。
沈耀知並不意外,這在前世的夢裏也有夢見過。
“你……”
沈耀知這回是真的被感動到了,半天說不出來話。
林宴則是站起身,用自己高高的個頭擋住了攝像機拍攝的視角。
“你不是不喜歡在鏡頭裏哭嗎。”
“而且這本來就是我應該為你做的。”
知道伴侶應盡的本分是一回事,然而對方真正做到卻又是另一回事。
這世間有幾個人能對待自己的另一半至此?
沈耀知想不出來。
林宴正在經曆自己的春天,溫昭曦也在經曆自己的第二次春天。
隻不過初春和寒冷交織,不易被人察覺出來罷了。
那時還是夏天。
李正陽開開心心的領著人來到了溫家,溫母喜歡安靜的地方,因此這棟別墅建的比較偏僻。
但好歹還是在城內,周圍隱約約能看見其他的建築物。
也是相同結構的豪宅。
能在聖輝就讀的都是有錢人的孩子,徐悠雲也沒有被一棟別墅給唬住。
不過這棟宅子確實修的很漂亮,以她老爸老媽的實力,暫且還住不上。
溫昭曦剛從德國回來,整日沉迷於酒精,如果不是因為還有班要上,估計會徹底讓自己失去控製。
“表姐,聽說你網球不錯,我有同學想和你打。”
李正陽委婉的提出了請求。
溫昭曦卻有些疲憊的放下了酒杯,她眼裏布滿血絲,整個人精神狀態差到了極點。
身上隻穿著件單薄的襯衣。
“你們兩個自己玩。”
溫昭曦拒絕,想她一個堂堂正在遭受情傷的成年人,怎麼還有空陪小孩子玩球?
“表姐,可是你網球不是打得很好嗎,悠雲,網球也很厲害的。”
網球。
溫昭曦忍不住發出一聲哼笑。
她為什麼會玩網球?還不是因為有個人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