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宅子裏的保鏢太多了,要是隻有幾個傭人的話,兩人說不定還能帶人出來。
“我沒說是現在,我們得等後半夜。”
沈耀知也拿出了自己的手機,她用拇指飛快打字,似乎在聯係什麼人。
“你找誰?”
林殊還是有點不信任除了沈耀知之外的人。
“一個當過兵的開鎖師傅。”
林宴應該是被鎖著的,陽台估計也被鎖了,得找個人把鎖住陽台的打開。
林宴並不知道自己最親的兩個人正在外麵偷偷摸摸的商量怎麼救自己出來。
她已然開展了自救。
窗子被撬了將近一個小時,嬌嫩的手掌心被磨出了水泡。
林宴咬著牙沒喊一句痛繼續撬著窗子,終於,那原本被裝的嚴嚴實實的小窗子發出哢噠一聲。
林宴趕緊接住掉下來的窗戶。
用窗簾裹著玻璃,慢慢跳了下來,等把小窗子放穩之後又繼續跳了上去。
林宴腦袋探出小窗,這回終於看清了陽台的景象。
因為陽台夠大,所以樓下的人是看不見陽台的情況。
林宴從小窗子那兒跳到陽台,她看著那群保鏢,心裏開始研究起了他們的巡邏換崗的次數。
但對方一直是六個人交換著巡邏,林宴從始至終沒等到機會。
就那樣在陽台邊苦熬了一晚上,終於在天邊露出魚肚白的時候,那群保鏢有了懈怠之意。
他們都認為自己看守的那個大小姐此刻肯定已經死了心思。
在這個時間點睡得正香。
所以該抽煙的去抽煙,該吃飯的去吃飯。
一時之間隻有一兩個人在那看守。
林宴瞅準這個時機,咬了咬牙,沿著陽台慢慢爬了下去。
她貼著牆根下去的時候,那兩個有些鬆懈的保鏢還沒注意到她。
但後院的情況很複雜,繼續貼著牆根走,就會遇上剛剛去吃飯的那群人。
林宴隻能攥緊手中的那截黃銅,然後猛地竄了出去。
“她……她跑了!”
其中一人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眼前飄過的那抹身影,趕緊追了上去。
另外一人也追了上來。
林宴不顧一切的跑,一開始為了攀爬方便她脫掉了鞋,所以現在是赤腳踩在這花園中。
大部分的鮮花都是帶著刺的,林宴渾身被劃出了大大小小不少的口子。
但這還不是更難受的。
老天也在這時下起了雨,傷口被雨一淋,那感覺,簡直痛到懷疑人生。
林宴隻能忍著痛意和腳下的生疼感,一路朝前奔。
然而終究因為體力不支,踩到了一塊石子,腳踝一痛,整個人重重摔了出去。
林宴畢竟守了一晚上那群保鏢,就算是鐵打的也應該累了。
“林董事長,我認為婚事這種事情還是勉強不得,現在都是自由的年代了。”
男人語帶委婉,他並不想和一個處處高他一等的人結婚。
林瑞麟的孫女要是嫁給自己,那他鐵定就是個入贅的命。
這樣屬於人的尊嚴會全無。
“沒見過麵,可不能說這樣的話。”
老爺子搖搖頭。
男人剛要再次開口。
就見一個人從花壇中跑了出來,她很狼狽,不像自己和老爺子都有專人打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