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耀知總是這樣。
用美色誘惑完之後,便會喊著不想要了。
林宴大部分時間順著對方,偶爾也會有逆反的心思升起。
折騰完之後,兩人總算回了別墅內,沈耀知之前沒怎麼在這棟別墅待過。
這進了房間才發現是跟上次不一樣的別墅。
上次去換衣時,那棟房子一進去就是富麗堂皇的水晶燈,水晶燈之下掛著一副烈馬奔騰的油畫。
油畫少說有八九米之高,可見其一樓修建的恢宏壯觀。
但這棟房子進去之後,沒有那麼多耀眼的水晶燈,隻有一盞一盞小小的燈掛在頂上。
絢爛的燈都有點讓人失去了注意力。
而更讓人驚歎的是,燈下的牆壁之上掛著一幅巨大的玫瑰畫。
玫瑰成林,綠葉下的藤蔓有著很長的刺,像是在保護這一朵朵嬌豔欲滴的玫瑰。
“我專門找人定製的。”
林宴從背後擁著沈耀知,沈耀知冷不防被她這麼一抱,腿都有些軟,想起剛剛在泳池的遭遇,便用腳踢了踢她的腳背。
“現在不許亂來了,我腰疼。”
這樣的情況要是再繼續下去,第二天準保不能拍戲了。
“我知道,我有分寸的。”
林宴將下巴擱在沈耀知肩頭,追尋著她身上最後一絲玫瑰香味,因為洗完澡之後已經沒什麼香水殘留了,但還是若有若無的有這一點點,那仿佛是篆刻在沈耀知身上的香味。
令人心曠神怡,又令人迷醉不已。
“你有分寸個屁。”
沈耀知很少這麼說話,一旦這麼說了,就是有點生氣。
林宴立刻討好的蹭了蹭她的肩膀。
“你太漂亮了,就連說不要的時候也是一樣,我總是忍不住。”
沈耀知此刻羞憤欲死,用牙齒緊緊咬住了舌尖,讓自己不至於緊張衝動。
“不要說了。”
能別提她懦弱的這一事嗎,明明答應的爽快,可被別人動手動腳之後,很快就堅持不住了。
這一點抵抗力都沒有的身體。
沈耀知怪天怪地怪身體,就是不怪自己意誌力薄弱,經不起攻擊。
“畫這幅畫的時候,你還不願意理我,我無論做什麼,都隻能得到你討厭的眼神。”
林宴看著那幅玫瑰,長滿刺的荊棘和嬌豔的花瓣纏繞在一起。
想要觸碰采摘的人,必定會紮得滿身傷痕,流血不已。
“於是我定製了這幅畫,我總覺得它們像你。”
林宴沉醉在懷中人的氣味中。
“一樣美麗,一樣危險,我要是想采摘的話,就算是被紮的遍體鱗傷,也是應該的。”
“我沒那麼多刺吧。”
沈耀知看了幾眼,她對藝術的欣賞僅停留在好看與不好看之間,什麼抽象派之類的,大概都是不理解的。
“沒有。”
林宴笑著點頭。
“隻是外麵的刺多罷了,撥開那些紮人的刺,裏麵隻有玫瑰沁人的香味。”
林宴笑著點頭。
沈耀知並非她想象中的那麼紮人,隻不過那時不曾擁有,對對方的想象中多了很多神聖與不理解。
如今真正擁入懷中的時候,才知道對方是那麼溫暖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