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受氣值+100、+20、+15、+16……】
這話，無疑引起了眾怒。
蘇昭昭在心裏狂喜，麵上卻不動聲色。
“曉芳姐人多好啊，勤快能幹，孝順聽話，長得也可以，就是家裏吧，拖了她的後腿。”
“不然，曉芳肯定能找到更好的。”
反cpu，她還是有一手的。
最後這一句，讓周玉芝怒火一下竄過了頭頂，氣得都快冒煙兒了。
“你……你的意思是，怪我和你爹他們？”
蘇國平用力拍了下桌子，桌麵上的碗都震動了起來。
“你個孽障，咋和你奶說話的？還不快閉嘴！”
【叮，受氣值+200，+150、+56……】
蘇昭昭一本正經地看了看嘴快要氣歪的周玉芝，又看了看臉紅脖子粗的蘇國平。
“奶奶，爹，你們都誤會我的話了。”
“我的意思是，我們每個人都要接受自己的平凡，也要接受他人的平凡，不要將自己的妄念，套在下一代身上。”
周玉芝顫抖著手，指著蘇昭昭的鼻子罵。
“我看你腦子真的壞掉了……”
蘇昭昭直接順著她的話，眼神可憐兮兮的。
“哦，那咋辦，奶奶，您要帶我去醫院看病嗎？”
“你……”周玉芝差點一口氣喘不上來。
“我吃飽了，先回屋看曉芳姐了。”
蘇昭昭迅速從她點起的戰場溜走，隻聽見身後蘇國平在勸。
“娘，天舟沒多久就回來了，不能打她啊……”
唉，有個免死金牌的感覺，真好。
她把那些人氣個半死，總的算下來，她賺了有將近一千受氣值。
而且還有一點，蘇昭昭發現，就算不是當麵罵她，隻在背後或心底裏，也能加上受氣值。
希望這次，周老太太的怒火，持續力不錯，能讓她躺著也賺受氣值。
蘇曉芳將外麵他們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噙著淚，感激地看向蘇昭昭。
“謝謝……謝謝……”
第一次，有人在奶奶麵前，替她說話，讓她覺得自己是有可取之處的。
蘇昭昭在她身旁坐下，聲音低柔：
“奶奶說得太過分了，明明是你受了傷害，反過來卻非把氣撒到你頭上，我實在聽不下去。”
蘇曉芳低下頭，平生頭一回，對家裏人產生了怨恨之情。
以前，她從來是不敢的，一直以來就像一隻聽話的提線木偶。
蘇曉芳很羨慕可以上學的姐姐，分明是奶奶不想浪費錢讓她上學，現在又嫌棄她不識字，沒有文化，說不上好人家。
那些都是她的錯嗎？
但她又悲哀地感受到，這一切不可能發生改變。
“昭昭，你以後別再和奶奶頂嘴了，沒關係的，我已經習慣了。”
蘇曉芳神色平靜下來，“我現在隻等著早點嫁人，日子能好過一點。”
蘇昭昭胡亂地點了下頭，知道改變不了她的思想，所以也不再開口勸。
隻希望她能嫁個好人家。
知青點，一張低矮的小木桌前，陸淮垂著眸，認真地盯著筆下的字。
“淮哥，你這又是寫信，又是拍電報的，是陸家出啥事兒了？”
下鄉快兩年了，張琛也沒見他給家裏寄過一封信。
陸淮連眼皮都沒抬，聲音透著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