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狠狠揍了一頓的蘇國平,瘸了一條腿,沒錢在醫院躺,當天就被牛車拉回來了。
經此一事,王婉琴愈發痛恨老太婆,要不是她說出的那些話,程家人也不會知道過去了二十多年的事兒。
給她翻身、擦手擦腳、喂飯都十分敷衍,愛吃吃不吃拉倒。
這天晚上,程家人總算是聚齊了,圍在一起,話聊到後半夜,才去房間睡覺。
經過商量,程耀武和程耀光決定放棄去公安局舉報。
一是年代久遠,即使舉報了,也沒用,二是蘇國平和周玉芝,現在一個落下殘疾,一個全身癱瘓,以後的日子就夠他們好受,並不比蹲局子舒服。
“我會死死盯著他們家,這輩子都別想翻身。一有生活向好的苗頭,我就統統給他們摁回去。”
作為家裏老大,程耀武認為,小妹逃荒到東山村,被蘇家人欺負了也沒人撐腰,隻能忍氣吞聲,很大程度上是他的責任,是他當哥哥的沒有保護好小妹。
他的下半輩子,都要和蘇家人杠著,他們休想好過!
程耀光同意他的做法,他住得離東山村遠,在臨走之前,定會再去警告他們一番。
房子重新修好了是嗎,那他再砸一遍。
辦喜酒的這一天,全村人都出動了,桌子不夠,便隻能吃流水席。
曾經來請教過蘇昭昭問題的外村人,也都翻山越嶺地趕來。
酒席從中午一直吃到晚上天黑,才終於結束。
東山村有新郎新娘挨桌敬酒的習俗,蘇昭昭不怎麼能喝,陸淮就把她杯子裏的白酒,換成了水,全程都在她前麵擋酒。
喝得太多,即使陸淮酒量再好,結束的時候,也有些醉醺醺的。
蘇昭昭拉著他回房間,這是何立娟昨晚專門為他倆布置出來的新房。
窗戶上貼著紅喜字,被子枕頭全是大紅色,上麵灑了一些花生和紅棗。
把床上的東西拿下來,蘇昭昭扶著陸淮躺好,坐在床邊小聲道:
“我去給你倒點水喝。”
剛要起身,手腕突然一緊,被人從後麵拽住。
陸淮仰躺著,眼神迷離,半醉的他,控製不好力度,直接把她拽著倒在了自己身上。
蘇昭昭掙紮著想起來,一隻大掌握住了她的腰,頃刻間,上下顛倒,兩人陡然換了位置。
“陸淮,等等,你先喝點水,醒醒酒……”
還未說完,男人結實的身影便壓了下來。
“唔……”
蘇昭昭雙手被縛住,動彈不得,隻能任由他胡來。
……
這一夜,蘇昭昭都不知自己是怎麼度過的,腦子渾渾噩噩,睡著醒來,醒來又睡著,反反複複。
早上,她被外麵的鞭炮聲吵醒,閉著眼睛,摸了下身旁,人已經不在。
蘇昭昭腦子想著該起來了,但眼睛睜不開,沒清醒一會兒,又睡著了過去。
與此同時的村口,簡直熱鬧非凡。
數輛黑色的轎車,從村口前的土路駛進來。
望著齊齊停下的車,村民們目瞪口呆。
“我的娘誒,那是來接親的車?”
“全是四個輪子的車,一、二、三……不得了,竟然一共有十輛!”
在他們這種偏遠的村子,接親的時候,有一輛自行車打頭陣,就已經是條件不錯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