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從勝是一個十分純粹的大直男,半點都理解不了楊秋芝的傷春悲秋,但是他知道這個時候無論說什麼都是不對的,所以選擇了閉嘴。
然後選擇用另外的方式讓她忘記這一茬。
楊秋芝的感傷被打斷,也覺得自己似乎是有些想太多了。
若是文小滿知道楊秋芝的想法,必定會心裏發酸,然後絲絲回甜的。
“母親”這個稱呼代表了太多,也承擔了太多。
楊秋芝和文小滿母女連心,女兒重生歸來這件事,即便她不知道,她的潛意識裏也會泛出一些她無從知曉緣由的情緒。
這樣的小情緒,她受製於自己的學曆和見識,沒有辦法清楚地表達出來,所以一直把它們當作是對文小滿的擔憂和不放心。
第二天一大早,楊秋芝頂著黑眼圈給一家子準備了早餐。
文小滿打著嗬欠從衛生間裏走出來,“媽,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我的飛機是下午,不用這麼著急。我看你沒有睡好的樣子,怎麼不多睡一會兒再起來?”
“早點煮好了,你們等下起來的時候再喝就沒有那麼燙了。”楊秋芝把熬在鍋裏的綠豆粥攪了攪,免得粘鍋。鍋裏的綠豆已經被煮開了花,在沸騰的水中不斷地滾落到各處。
文小滿察覺到楊秋芝不同以往的情緒,走過去一把抱住了她,把頭埋在楊秋芝的頸窩裏。
“媽,有你真好。”
楊秋芝從小營養不夠,長得不是很高,脫鞋量的話就一米五多一點。現在的文小滿已經比她更高了。
但是文小滿現在這個樣子,就像是小的時候跟楊秋芝撒嬌一般,楊秋芝一下子就紅了眼眶。
她拍拍文小滿的手,“行啦,這麼大熱的天,我還在熬粥呢,湊在這裏黏糊糊的,你再去睡會兒吧,還要飛那麼遠呢。”
文小滿又再抱了一會兒才放手。
小孩子的身份還挺好用的,可以肆無忌憚地表達自己的情緒,還不會被懷疑。
若是重生回二三十歲的時候,不說文小滿自己好不好意思抱,就算是抱了,楊秋芝也都會擔憂她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我睡飽了,再說飛機上也可以睡覺呢。我先去洗漱一下。”
正在刷牙時,文從勝和文慧敏也都起床了。
吃早飯的時候,文從勝對文小滿說道,“你要是有機會去外麵吃飯逛街的話,幫爸爸看看去,有沒有什麼產業或許需要封口機的。”
楊秋芝瞪他,“一天到黑就曉得你那幾台封口機,小滿是出去遊學去的,去的都是學校,哪裏要什麼封口機。”㊣ωWW.メ伍2⓪メS.С○м҈
文從勝往粥裏舀了一勺鹹菜,“嘿嘿,我就是這麼說說。前幾天文強,就是荷花市場的那個年輕人給我打電話,說他有一批衣服要運出去,正好之前包機來這裏的老板還記得咱們的封口機,我就想把這外彙給掙回來。”
文從勝是從那個困難的年代過來的,對賺外彙這件事情非常熱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