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碎還未走近,就聽見了高妍樾的嬌笑聲。
“陛下,臣妾這般為您分憂......”高妍樾話未說完,但意思很明顯。
在宋懷瑾身旁為他磨墨,身子仿佛要靠到他身上去。
她隻顧著邀功,絲毫沒有發覺宋懷瑾微皺的眉頭,他明顯已經不耐煩了。
宋懷瑾餘光看見門口出現的淡青色的身影,眉心一動,伸手把高妍樾拉進自己懷裏,寵溺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小妖精,那朕今晚就去漪蘭殿。”
看著這一幕,碎碎身子晃了晃,手指緊緊抓著食盒,關節用力到發白。
燙傷的疼痛感讓她穩住了心神。
“陛下,還有人在呢。”高妍樾嬌俏的打了他一下,眼睛看向碎碎,滿滿的挑釁。
“哦?”宋懷瑾這才漫不經心的抬眼,仿佛現在才發現她。
“臣妾參見陛下。”
隻是一眼,便沒有移開目光,一直看著她,並未讓她起身。
高妍樾注意到,連忙摟著他的脖子:“珍妃提的什麼?”
宋懷瑾眼眸微動,緩緩下移:“起來吧。”
碎碎提著食盒擺到他的桌上:“這是臣妾親手做的雪花酥。”
說著,用無比真誠的眼神與他對視:“陛下要嚐嚐嗎?”
他聳兀的喉結上下滾了滾,掩飾他的慌張,轉頭對懷裏的高妍樾道:“愛妃覺得朕該不該嚐嚐。”
高妍樾歪著頭,勾唇一笑:“不如臣妾先替陛下嚐嚐。”
說著她把手伸向那並不好看的雪花酥,拿起一顆送入嘴中,輕輕咬了一小塊。
要不是她嚼的真實,碎碎都以為她並沒有咬到。
突然,高妍樾皺了皺眉頭,猛的一下把手裏的雪花酥丟開:“陛下,太難吃了。”
碎碎立刻拿起一塊嚐了嚐,做出來她還沒嚐過,難道真的很難吃。
碎碎仔細的嚐了一下:“不難吃啊。”
雖比不上禦廚做的,但也算不上難吃吧。
她說不好吃,那他一定不會嚐了,碎碎不死心的端起盤子,端到高妍樾麵前,一臉期待:“你再試試。”
高妍樾皺著眉頭:“本宮說了很難吃。”說著一把掀翻了盤子。
雪花酥瞬間散落了一地,碎碎愣住了。
這是她辛苦了一上午的結果,為此手指還受傷了。
頓時有些委屈,她的睫毛顫了顫,抬眼看向那個男人,期待著他能為她主持公道,但那個男人卻始終無動於衷。
連她露出的傷口也沒看到......還是看到了不在乎。
她失望的垂下頭,:“臣妾知道了,臣妾告退。”
說著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養心殿。
高妍樾嘴角掛著勝利的笑,她永遠記得自己纏綿病榻時珍妃有多得意。
她離開後,宋懷瑾眼眸一沉,猛的推開高妍樾:“滾。”
高妍樾被推倒在地,眼淚瞬間爬上了眼眶,不明所以:“陛下......”
宋懷瑾冷著臉:“還要朕再說第二遍嗎?”
他陰沉著臉著實可怕,高研樾擦了下眼淚,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她的指甲緊緊掐著手心,珍妃,看來本宮還是比不過你。
“夏符!"宋懷瑾怒吼一聲。
“她的手怎麼回事?去查!”
“是。”門外傳來夏符的聲音。
宋懷瑾狠狠的揉了揉眉心,無力的靠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