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那位仙君境天魔的坐鎮，清池城的修士們很快擊退了天魔大軍，暫時穩住了局麵。
城外有數百座各類法陣的加持，負責鎮守清池城的修士們可謂愈戰愈勇，鬥誌高昂。
眼看局麵暫時已經得到了控製，軒轅書院的大君子吳州，當即喊上劍修曹裕以及那位姓趙的道士，一起返回清池城。
曹裕正自大殺四方，好不容易有機會在狐仙城雪的麵前表現得如此神勇，他自然不願就此退出戰場。
但是眼看吳州眼神不善，明顯是有要事相商，曹裕最終也隻能撇撇嘴，不情不願地調轉方向，返回清池城。
狐仙城雪見此，在稍作猶豫之後，同樣選擇了暫時撤離戰場。
清池城的城樓之上，吳州麵向那位手持銀色拂塵的道士，說道：“趙文祿，把那孽障放出來，我要問個清楚。”
那位姓趙的中年道士微微頷首，當即右手一揮，一道殘魂從他袖口之中飛出，懸浮在吳州的麵前。
隻是，此時這道殘魂，早已經失去了自我意識，與孤魂野鬼沒有太大區別。
望著那年輕賢人的魂魄，吳州隻覺得又是氣憤，又是心痛。
這位年輕儒士四十歲不到的年紀，便已經踏入了第十境，即便放在人才濟濟的軒轅書院，那都是天之驕子的存在。
這麼一位大道可期的後輩，竟然會成為叛徒？
吳州隻覺得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為他感到羞愧。
曹裕則叼著根枯草，在一旁靜靜看著，好似看戲一般。
吳州對著趙天師點了點頭：“開始吧。”
道士趙文祿手指在虛空之中輕點幾下，那儒家賢人的殘魂額頭之上，頓時亮起一道青氣。
這是道家的攝魂問心之術，一般用於對付邪魔歪道，或是宗門叛徒。
趙文祿詢問吳州：“這叛徒叫什麼名字？”
吳州沉聲回應：“佟華。”
趙文祿轉過頭，重新麵向那儒士的殘魂：“佟華，你到底為何出賣書院？”
那殘魂悠悠然開口：“我看到了凡界最終的結局。”
趙文祿與吳州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中見到了一絲驚愕。
趙文祿繼續問：“是誰讓你見到了所謂的結局？”
儒士佟華一字一句道：“是一個黑衣老者，實力很強，好像被人稱作大尊。”
聽到“大尊”兩個字，吳州眼中的殺機變得更加濃鬱。
“果然是鬼族在背後搗鬼。”
對於這位所謂的“大尊”，吳州自然有所耳聞。
此前清源劍宗絞殺叛徒一事，這位鬼族的“大尊”，正是幕後真凶。
如今，軒轅書院都被此人成功滲透，看來鬼族的手段相當了得。
要知道，儒家之士，在神鬼怪異的麵前，擁有著天生的警覺性，能夠比較輕鬆地判斷出對方鬼族的身份。
可即便如此，這位儒家賢人，竟然還是被說服，選擇了叛變，成為了鬼族的爪牙。
足可見，那位鬼族的大尊，必然在此事之上，花費了大量的精力與心神。
道士趙文祿繼續問道：“為何你會堅信，那就是凡界最終的結局？”
“你難道不覺得，這一切都是鬼族的陰謀嗎？你所看到的一切，也未必就是事實。”
儒士佟華答道：“那位大尊，讓我看到了所有事態的發展，並非隻是一個結局。”
“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那些幻象中的一切，最終都成為了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