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關醫生的身影徹底不見了後,阮棠索性就坐在了台階上。
季南烽從樓梯的拐角處下來,將阮棠拉了起來。
兩人心照不宣,關醫生絕對有問題。
剛在屋裏,季南烽架不住阮棠軟磨硬泡,答應讓她以身試探關醫生。
果然,如阮棠所料,關醫生跟在阮棠的身後,一直在打量著她。
直到確認阮棠姿勢有異之後,才快步離開。
季南烽一直跟在關醫生的身後,來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將關醫生的所有動作都收入眼中。
季南烽將阮棠送到二廠房門口,叮囑道:“我不在時,你不能再以身犯險。”
阮棠敷衍地應了,她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以後在家屬院怎麼過。
雖然將關醫生糊弄過去了,但是整個家屬院也該知道她二十一歲就到了如狼似虎的地步。
唉,一起毀滅了吧。
季南烽看著阮棠又是歎氣又是搖頭,還以為自己說話太重,傷到了阮棠。
到了二廠房門口,阮棠垂頭喪氣地往裏麵走。
“等一下。”
季南烽叫住了阮棠。
他在口袋裏摸了摸,摸出一顆大白兔奶糖,偷偷地往阮棠的手裏塞。
這糖,還是他早上順手幫了一個孩子她給的。
給了糖後,在守衛員的注視下,季南烽一臉正色地叮囑阮棠好好幹活。
兩個守衛員墊著腳,無聲地湊近阮棠,想看看大魔王給了媳婦什麼東西。
阮棠攤開手心,手心裏躺著的大白兔奶糖,一個大男人竟然隨身帶著糖?
兩個守衛員無聲地吹著口哨,默默地退回了原地,大魔王竟然會給媳婦送奶糖……這麼看,大魔王好像也沒那麼可怕,挺疼媳婦嘛?
阮棠將大白兔奶糖揣進了兜裏,簽了字就進了她的研發室,晚飯是季南烽送來一起吃的。
一連三天都是如此。
第四天早上,製藥隻剩下最後的關鍵一步。
阮棠灌了兩杯靈泉水後還沒辦法集中注意力,索性就從研發室退了出來。
她換了一身衣服後,再到食堂買了早飯,踱步回了家屬樓。
剛到一樓,就得到了齊刷刷的視線。
阮棠努力克製住捂臉的衝動,這都三天了,難道大家還沒忘記她和季南烽大中午的搞事情嗎?
阮棠疾步衝上四樓,抬手敲門。
沒人開門。
不應該啊,這個時間季南烽應該跑步回來了,難道在睡回籠覺?
“來了——你忘帶鑰匙了嗎?”
一個女人的聲音從門裏響起。
門開了。
門裏站著一個衣冠不整的陸菱,正拿著她的梳子在梳頭。
陸菱見到阮棠,有一瞬的僵硬,本能地想要關門,就被阮棠抵住了門。
“來人啊,抓小三啦——”
阮棠一把抓住陸菱的頭發,劈手奪回了她的梳子。
沒等陸菱反應過來,阮棠就用梳子給了她兩巴掌。
四樓的鄰居們聽到動靜,都衝了過來。
等他們趕到時,阮棠已經用繩子將陸菱捆在了椅子上,嘴巴也被抹布堵住了。
季南烽聽到動靜,捂著肚子從廁所衝回家,就看到自家變成捉奸現場。
阮棠一眼就看到了季南烽,衝到門口攥著他的衣領往屋裏子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