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南烽去隔壁敲門。“苗同誌——”
苗管事正壓著柳湘雲在親熱,門就被敲響了。苗管事咬牙切齒,“你是不是沒少破壞隔壁辦好事?所以,他們來報複來了?”
柳湘雲俏臉微紅,“哪有!我都是等他們辦好事了,才進去的。”
苗管事聽著院門都快被砸了,隻能穿上衣服起來去開門。
季南烽笑眯眯:“苗同誌,多謝你送來的葡萄,很甜。”
苗管事神色淡淡,“應該的,季科長還有別的事嗎?”
季南烽有些為難地道:“天熱,葡萄放不住,我媳婦想要釀酒,不知道黑市有酒沒?還要勞煩苗管事帶我走一趟。”
苗管事:“有,你等著。”
一分鍾後,苗管事就搬出了一壇酒,讓季南烽趕緊搬走,他啪地一聲將門給關上了。
季南烽:嗬,這麼猴急,真是有辱斯文。
接下來的日子,阮棠開始整理衣服,季奶奶生怕阮棠去了省城被人瞧不上,天天拉著阮棠去供銷社等布料子,卯足了架勢要給阮棠做足了夏衣和秋衣。
到了月中旬,阮棠就去黑市買了一堆的海貨幹。家中的存款已經見了底。
但是家中有糧有菜,她去省城也放心。
要不然依著季奶奶的性子,讓她去黑市買菜,一聽價格怕是就要被嚇了回來。
家裏已經打點好了,阮棠就思量著該賺點錢了。
奈何阮棠在紅陽縣轉了一圈也沒有想到賺錢的路子,恰好停在了縣一醫院。
阮棠去了院長辦公室,與薑海桃院長寒暄了幾句後說明了來意:“咳,外科最近忙嗎?要不要請個外援?”
“阮老師一個人抵了一整科室的,其他醫生差不多都快失業了。”薑海桃眼裏精光一閃,“要不然,你來我們婦產科?一台手術給你二十塊,不,五十塊錢。”
薑海桃想著自己的工資,給阮棠一台手術五十塊錢她還付得起。
這個月要是能有2台手術,也才一百塊。要是能花一百塊為婦科拉了一個人才,那才是真劃算。
阮棠想也不想地拒絕,劉衛芳那次是情況特殊,她隻能硬著頭皮上。
“我做不了主刀。”
薑海桃當然沒想讓阮棠做主刀,她也要為她的病人負責,“就是副手的價格。”
阮棠搖頭,“你這價格就是給我送錢,我不能要。”
最後兩人協商之下才定下,一台手術副手15元,緊急情況之下主刀50。這錢從醫院財務裏扣,將阮棠視作縣一的編外人員。
定下了這事後,薑海桃隱晦地提了提她去了省城後,如果能買到收音機,轉手倒賣到紅陽縣能賺一台手術錢。
阮棠一聽來了精神,收音機這東西她熟啊。
前世,阮父在她小時候就花大價錢買了一台電子管收音機,她給拆壞了,後來阮父一直沒舍得買。
等阮父老了還經常念叨這個電子管收音機,她就去買了電子零件做了十幾台,挑了收音最穩定的一台套上古董機的外殼送給了阮父,阮父樂得天天抱手裏。
後來,她又做了半導體收音機哄阮父,可把阮父樂得天天開著兩台收音機。
“薑院長,收音機在咱們這兒真這麼暢銷?”
薑海桃點頭,“最近城裏的城裏興起了一股收音機熱,小年輕們都以有收音機為榮。不少的姑娘嫁妝上都添上了收音機,黑市上已經炒到了九十,還要等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