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取骨,移骨,稍有不慎,手術就失敗了!
手術如此複雜,他們的體力能不能跟得上也是一個問題。喵喵尒説
“鄭醫生,有更好的手術意見?”
鄭錫搖頭,“我隻是怕手術有意外。”
“任何手術都有意外,但是這種移骨小手術,還不至於砸了我的招牌。”
阮棠趕鄭錫再去加一頓餐,一個小時後準備手術。
早上有手術,阮棠就習慣吃幹飯。
鄭錫在食堂裏啃饅頭時,才深刻地意識到,在他們眼中幾乎是做不了的大手術,落在阮棠眼裏卻是小手術。
等上了上手術台後,鄭錫以為他已經足夠認識到他與阮棠之間的差距,誰想,他的認識還太過保守!阮棠遠比他以為的還要牛叉!
這一切,無論從對人體的構造,還是基本功,他都差遠了。
他這個副手,幾乎沒幫上什麼忙!
他就是來學習的。
因為阮棠在手術時,竟然會給他講解!
阮棠的手術室太正能量了!他想一輩子跟著阮棠做手術!
可這一切在取出了碎骨之後,手術室氛圍就變了。
阮棠竟然問他,他跟他媳婦最近一次吵架是為什麼?
鄭錫被問懵了,他不知道阮棠是不是想跟他算舊賬,磕磕絆絆地回答:“是剛結婚的時候……”
阮棠想起來了,那時候她拖戴鴿子去鄭家鬧了一通,“抱歉啊,那時候我隻是反擊啊。不過,你們最後誰吵贏了?”
鄭錫繼續一臉懵逼,不明白剛剛那個正能量手術室去哪兒。
被阮棠吃了嗎?
“你這心理素質不行啊,還欠鍛煉。”
阮棠一本正經地道,她反正不說是因為自己做過了最危險的手術操作,現在有些疲軟,需要一點新八卦刺激。
問著問著,鄭錫也習慣了。
習慣了一邊做副手,一邊講自己的八卦。
“應該是我吵贏了吧?”
“何以見得?你一個男人嘴皮子能有女人厲害?”
鄭錫默了又默,“晚上她主動……”
“噢……那確實是你贏了。”
等到手術結束,鄭錫麵無表情地將徐海推了出去。
徐大伯母一見醫生這臉色,再看兒子昏迷不醒,倒在了徐大伯的懷裏哭得直不起腰。
阮棠換下手術服後,就見徐家人撲在病床邊嗷嗷痛哭。
“怎麼了,這是?”
鄭錫下意識地嘴一抖,“不知道,我一出來就哭成了這樣。”
“難道是手術太成功,高興哭的?”
“什麼?手術是成功的,還是太成功的?”徐大伯從悲傷中分出了一點理智,聽到了阮棠和鄭錫的對話。
“你們不知道?”
徐大伯搖頭,搖醒要哭抽過去的徐大伯母,“手術成功了,阮知青說手術成功了!”
阮棠看了一眼鄭錫,“你沒說?”
鄭錫也很無辜,“我剛推出來,他們就哭上了,我以為有手術護士跟家屬先說了手術成功,他們高興地哭了。”
行吧,原來是一場烏龍。
徐海被推去了病房,鄭錫叮囑了家屬要格外注意這兩天。
等他一回辦公室,就被骨科和其他外科的同事圍了,紛紛詢問咋就手術能成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