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一聽,皺起了眉頭:“你哪裏疼?”
手已經摸上了季南烽的身體,“是昨晚上出任務受傷了嗎?”
季南烽指了指胸口,“這疼。”
“脫了衣服,躺上去,我給你做個檢查。”
阮棠帶上了檢查的消毒手套,回頭看到季南烽還坐在凳子上。
“愣著幹什麼?”
“我手沒力氣,你幫我?”
阮棠蹲下身為季南烽解開紐扣,解到第四顆的時候,阮棠的手一頓,這畫麵好像有點熟悉啊……
剛剛,她就是為方姓的病人這麼解紐扣的。
阮棠磨牙,狗男人,得之,她確實挺行。
她倒是想聽聽季南烽怎麼說。
幫季南烽脫了衣服後,他乖覺地躺在了檢查的床上。
“哪兒疼?”
季南烽伸出了食指,指向了心口。“這裏,好疼。”
阮棠麵不改色,繼續問診:“形容一下,怎麼疼?”
“揪著疼,就像是被人抓住了心髒,揪著好疼。”
阮棠在心口的地方摁了摁,“第幾次疼?”
“第一次。”
“剛剛,突然,心好疼。”
阮棠解下消毒手套就往季南烽的臉上丟,“季南烽,你把吃醋說得這麼清新脫俗——真有你的!”
虧她還擔心他是不是出任務時受傷了,一直忍著沒說。
季南烽一把抓住了阮棠的手腕,輕輕用力將人往跟前一拉。
“別生氣。”
“剛剛,我真的以為我要疼暈過去了。”
季南烽強勢地將阮棠抱在了懷裏。
阮棠的耳朵聽著季南烽慌亂的心跳,撲通撲通……
“醫生——”
“醫生啊,還有病人啊。那我在旁邊等一下。”
兩人順時亂成了一團。
阮棠慌忙從季南烽的懷裏起來,裝作若無其事地為季南烽摁摁胸口。
“你這心口疼,還是要注意觀察,起來吧。”
季南烽從檢查床上坐了起來,慢條斯理地開始穿襯衫,隨意地掃了一眼下一個病人。
下一個病人是一個五十歲出頭的老婆婆,見季南烽看過來,熱情地跟季南烽打招呼。
“小夥子這麼年輕就心口疼啊?”
“嗯啊。”
“可憐見的,這可不是小毛病。你可要把這事捂牢了,要是你媳婦知道了可能要嫌棄你,小心跟你離婚喲。”
季南烽扣紐扣的手一頓,眼巴巴地盯著阮棠。
阮棠輕咳一聲,“這還不至於,哈哈……”
阮棠潦草地在病曆上寫上:為情所困,閑的一逼。
反正也沒人會懂醫生的字,阮棠大方地寫完後,大方地遞給了季南烽。
“放輕鬆,好好養著,就會好的。”
季南烽拿上了病曆,起身給下一個病人讓位置。
方陽嘉幾人回去後,就給屈老爺子彙報去了。
“那個小白臉有臉有身材,又豁得出去,將阮院長吃得死死的。”
“還有,方陽嘉出來後,那個小白臉給自己掛了號去看病,關起門來好一會兒,我尋了我奶去砸門。”
“我奶說,那個小白臉脫光了衣服把阮院長抱在了懷裏,要不是我奶砸門進去,恐怕能當場生孩子。嘖~”
“不過阮院長是真有本事在身上的,我奶早兩年從床上摔下來,腳腕走多了路一直疼,阮院長哢嚓弄了幾下,又給紮了幾針,自己走回家就跟沒事人一樣。”
屈老爺子聽完後,一個人想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