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表示對造車廠的重視,阮棠親自護送夏助理去了省一的急診科。
鑒於夏助理受的都是皮外傷,生命體征平穩,但是氣暈卻不是小事情,經過商議之後被送到了神經內科,外科和精神科協助會診。
夏助理的媳婦決定離婚,拒絕來照顧。
主治醫生隻能通知趙家人。
趙母請了幾天的假,來照顧這個大外甥。
因為夏助理拒不承認自己不舉,這讓精神科的醫生於晶晶很是頭疼,特意求助阮棠,想讓阮棠試試勸一勸。
阮棠應了,與於晶晶一起去神經內科。
到了病房門口,阮棠看到夏助理正沉著臉說著什麼,趙母在一旁擺弄著收音機。
於晶晶推開門,趙母的手一抖動了調頻的旋鈕,收音機立刻發出了刺耳的滋滋滋的聲音。
趙母忙將收音機給關了,誠惶誠恐地起身給阮棠問好:“阮院長,你咋來了?”
於晶晶痛心地道:“是我讓院長來勸勸夏同誌,消極治療對身體不好。”
掛了半天的鹽水,夏助理看起來精神挺不錯,就是身上的皮外傷有些駭人。
再聽到他自己不舉,已經能平靜地接受。
看來,趙母勸得挺好,讓大外甥給兒子背鍋。
得到了於晶晶眼神示意,阮棠真誠地勸道:“夏助理啊,我還是那句話,千萬別諱疾忌醫,有病咱就治!要是精神療法沒用,大不了咱就動一刀。”
“醫者不自醫,趙主任沒辦法給親人動刀。看在趙主任的份上,我不會記恨你故意刁難我,我一定會給你來個漂亮一刀。”
夏助理隻覺得要襠一涼,瞬間又炸了。“我沒病,不用動刀!”
然後,阮棠被趙母給客氣地請出來。
到了沒人的地方,阮棠的笑臉就落了下來。
她剛剛看到了趙母的收音機是個舊的,不是趙家厚新買的。
這不是重點,趙母的收音機也是拚裝的。
旋鈕上的漆被手上的油脂摸得退了色,可見平時沒少調頻。
省城的信號很好,並不需要經常調頻。一般人都是穩定在喜歡聽的幾個頻道。
所以,怎麼樣的使用頻率,才會讓旋鈕上的漆褪色?
按捺下疑惑,阮棠從病房裏出來後就去了省城五大廠之一的製氧廠。
製氧廠不是製造氧氣,是製造造氧氣的機器,是生產鋼鐵,造車的必需品。
阮棠拿了同一套說辭去拉資助,隻是話裏隱晦地說:“我們省一醫護人手緊張,五大廠隻能擇兩三家來選擇合作對象。如果造車廠需要的醫護多,那其她廠的合作隻能擱置了。”
製氧廠曾經是五大廠的老大,這些年被造車廠壓了一頭,早心裏不服。這會兒聽說,廠醫合作還要緊著造車廠,當即就不願意了。
“阮院長,我們製氧廠可不比造車廠規模小,你怎好厚此薄彼?”
阮棠被說得羞愧地低下了頭,“下回,再有這種事情,我肯定頭一個來製氧廠。”
“也別下次了,造車廠不是還沒跟你簽合同嗎?這種給員工送福利的大好事,我直接就能拍板!合同呢?我們現在就簽。”
阮棠為難不已,“畢竟我先找的造車廠,不通知造車廠一聲,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