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豐邵一口咬定省一參加杭影廠招聘不合規定,這是五大廠的內部招聘,他這是撥亂反正,及時糾正錯誤。
“理由,我已經給你們省一了!但是,你們省一傷人,必須給個說法。”
阮棠護著孕肚,大喇喇地在豐邵的麵前坐下,“要打人的說法?敢問副廠長是眼瞎還是心瞎,就她說出來的話,我見一次打一次。欠揍的玩意兒。”
豐邵大喊保衛科,讓人將阮棠三人趕出去。
阮棠也不著急,“副~~廠長一意孤行,能為杭影廠的工人們承擔得起後果嗎?”
阮棠著重在“副”字上麵拖長了音調。
豐邵最不喜歡被人提起他就是個副職,一提就炸。“是!我是副廠長!廠長和書記不在,杭影廠就由我全權負責!阮院長,慢走不送!”
“行!那就請副廠長擦亮了眼睛等著看,我們省一是不是任你搓圓搓扁的。”
阮棠三人出了杭影廠後,就兵分三路。
豐邵還在辦公室裏罵罵咧咧,“果然是窮山惡水出刁民,一言不合就動手……”
桂書意疼得渾身冒冷汗,扶著腰呻/吟了一聲,打斷了豐邵的罵罵咧咧。“唔,好疼……”
豐邵正在追求桂書意,這三朵金花中桂書意長得雖然排第三,但是她家條件最好,算得上門當戶對。
“書意,你還疼嗎?我現在就送你上醫院去。”
豐邵打橫抱起桂書意,桂書意的手緊摟著他的脖子,男性的氣息鋪麵而來,讓她一時有些恍惚。
前世她因為沒文化沒本事,做了大半輩子的保姆,何時被一個事業有成、年輕有力的男人這般嗬護過?她的心泛起了層層漣漪。
豐邵初來乍到,並不知道醫院的門往哪兒開。
讓廠長的助理帶路,開了杭影廠的吉普車去醫院。
因為杭影廠的拍攝取景需要,所以上頭特批了一輛吉普車。
助理一聽說京影廠來的女演員受傷了,想也不想地直接將車子開到了省一。
車子剛停穩,豐邵抱著桂書意下車,剛到醫院門口,就看到鄭錫帶著36名同學和家長站在門口。
“咦,副廠長,這麼快又見麵了?你們杭影廠知道自己出爾反爾,特意來請我們省一的36名同學去報道上班的嗎?”
豐邵踏上台階的腳縮了回來,斥責助理為什麼將他帶到省一來。
助理小聲解釋:“省城最大最好的醫院就是省一,這裏的不少醫生都是上了報紙的。阮院長更是連京市的協二都搶著要的……”
豐邵抱著桂書意的手一抖,他隱隱開始有一點後悔,他好像低估了省一的這個年輕院長的魄力。
他原本以為,他喊著撥亂反正的口號,但凡經曆過早幾年動亂的,就算是不甘也得咽下這一口氣。
他早打聽過了,省一的院長還年輕,沒有親屬在這些應聘者中。所以,他不覺得省一院長會為了跟自己沒關係的36個同學跳出來鬧事。
沒想到,他錯估了年輕院長的擔當和魄力。
就如站在他麵前的這個副院長鄭錫,他正鄙夷地看著自己,那眼神就像是看地溝裏的蟑螂臭蟲一般。
豐邵怒了,他可是下放到杭省來鍍金的,等他拍出了杭省自己的電影,名聲打響後,他就能風光調回京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