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小戰士的麵兒,季部長打開了這個小包袱,誰想!
是一個鋁製飯盒。
再打開!
竟然是滿滿一飯盒的驢打滾,因為送來的時間有些久了,所有的驢打滾膩膩歪歪地粘在了一起。
問!就是滿滿一飯盒的糯嘰嘰!
季部長覺得喉嚨都黏糊住了。
就憑著阮棠家屬這麼不走心的禮物,季部長也相信阮棠同誌是無辜的。這事一定有隱情。
這給了季部長無限信心,可這驢打滾怎麼處理?
季部長實在是不想委屈自己,就讓小戰/士幫忙將飯盒轉交給阮棠,送給她吃。
等阮棠拿到飯盒時,看到了滿滿當當粘在一起驢打滾,無從下口啊。
阮棠扶額,這送禮送成這樣,估計是有仇的吧?
算了,她現在隻能祈求季部長宰相肚裏能撐船,別被這個隨意糊弄的驢打滾給氣到內傷而不管她。
當晚,試管嬰兒試驗出現重大紕漏,有誌願者和家屬狀告阮棠院長玩忽職守,阮院長被抓這事一見報就上了各地的頭版頭條。
言辭激烈,對阮棠和省一不負責的行徑進行大批特批。
總而言之,就是要把阮棠和省一貶低地一無用處。
柳社長寫這一篇稿子的時候就是在賭,賭近六百名的誌願者,會不會有人願意在這個風口浪尖站出來說句公道話!
報紙一上市就立刻被搶空。
自家有親戚朋友做了誌願者的,都上門去提醒是不是孩子被弄錯了,是不是妻子被種了別的男人的孩子。
這事如滾雪球一般越滾越大,在各地發酵……
當晚,衛老首長帶著季南烽進了大樓。
他們打開辦公室的門時,就看到了阮棠一邊吃著飯,一邊在翻書。
衛老首長就笑開了,“我早說,以阮院長的心性,自己早把自己哄好了,哪用得著你巴巴地上門來哄。”
季南烽被調笑了也不惱,先探頭看了阮棠的飯菜不錯後,又查看了行軍床上的被子厚不厚……
阮棠樂嗬嗬地看著他如老媽子一樣地檢查著,等他檢查完才道:“你要不要跟我說說外頭咋樣了?”
“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推進。”
有這句話,阮棠就心安了。
沒有意外,就是最好的消息。
季南烽也知道衛老首長帶他進來不容易,確定阮棠心情不錯,每天吃飽睡足,還能看書消遣就放心了。
第二日一早,季部長來上班,又被哨亭的小戰/士喊住了。
“阮棠同誌的家屬又送東西來了?”
小戰士點頭,這回拿出的是一個大包裹。
季部長心道:難道是阮棠的家屬知道自己送錯了禮物,特意來補救嗎?
季部長打開大包袱,最上麵的依舊是一個飯盒,下麵的是一些水果和零嘴,就連核桃都有一網袋。
打開飯盒。
季部長扶額。
又是滿滿當當的一飯盒的驢打滾。
“得,這是將我當成了郵遞員了。”
季部長還是拜托小戰/士將這個大包裹給阮棠送去。
小戰士不解:“季部長,這不是阮院長家屬送給你的嗎?咋還要給阮院長送去?”
“這是昨天的那個飯盒。我把阮棠家屬送的驢打滾送還給了阮棠,她家屬就該知道我沒吃,又用這個飯盒給我送驢打滾,就是暗示我不吃,可以把東西轉送給阮棠。”
小戰士撓撓腦袋,小聲地嘀咕道:“沒想到就送個東西還玩出了諜戰的意思來。”
季部長剛想走,耳尖地聽到這句話:“阮棠家屬也是一名綠裝?”
小戰士點頭:“穿著便服,但是一身氣度跟季部長您很像。不光氣度像,五官都有些神似。”
季部長笑了笑,那應該就是個綠軍/裝了。
季部長喜滋滋的想著:想來也是,阮棠這般的人物,也隻有那一身穿綠裝的男人配得上。嘿,肥水沒流外人田。
季部長保了阮棠後,為了避嫌一直沒去接觸過阮棠,但是上頭允許人來見阮棠,也是擺明了一個態度。
所以目前,缺的是證據堵住悠悠之口。
臨到中午的時候,局子就打來了電話讓季部長趕緊去一趟。
季部長騎車趕往局子,遠遠地他就看到了一群人堵在了局子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