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進入到尾聲,魔術表演也徹底結束,所有人便一起收拾大廳與餐具,很快就弄完了這些瑣碎的事情……
兩批人站在大門口外,準備分別,這時布萊說道:“娜塔莉女士,這麼晚了,還是我送你和布萊克他們回去吧!”
“不然光你們自己回去也太危險了。”
“不用了,你一天那麼忙,今晚早點休息吧!”娜塔莉搖了搖頭回應:“再說了,我可不不怕那些,不是還有他們三個小家夥陪我嘛。”
“他一天可輕鬆了,那裏忙過?”諾爾反駁,又伸手把布萊恩從背後推了出去。
“去送人家。”
諾爾出手的力道有些大,又比較突然,如果不是“魔術師”的平衡能力很強,輕鬆穩住了失衡感,恐怕布萊恩已經一下倒在了地上。
從這一點也能看出諾爾顯然有點急切。
布萊恩穩住身形,低身點頭,苦笑著說:“知道了哥哥,我也沒說不去啊!”
然後他轉過身,看向娜塔莉女士,聳了聳肩:“您都看見了吧?”
“嗬嗬,看見了。”娜塔莉捂臉輕笑:“那就麻煩你了。”
“榮幸之至,不麻煩。”
就這樣,布萊恩拿上點燃的馬燈,送四人回家去了。
等其他人都離開了,門口隻剩下了諾爾與柏莎。
前者心中糾結一陣,微微側過了頭,才小聲說:“柏莎,要不你不走了吧?以為和我們一起住,就住在我們父母空出的那間房裏。”
末了,諾爾又怕說得太過分,連忙解釋道:“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覺得你一個人住不安全,也不方便……”
這是諾爾第二邀請柏莎,第一次是幾年前。
那個時候大家都小,兄弟兩人又受其照顧,便半認真,半玩笑地問過一次,不過被拒絕了。
今天又問一次,自然沒有玩笑的意思。
經過這一個突如其來的地震,諾爾知道了人的脆弱,說不定什麼時候自己或是親近的人就因為一些事情離開了,就想著讓大家在一起的時間多一點。
柏莎站在屋簷下,大廳的燈光與月光映射在她在臉上,晚風又吹起她肩頭的長發,露出了那一張可愛卻成熟的臉。
她思考著,最後微微點了點頭。
“好!”
諾爾·莫裏斯嘴角掛起笑容,他快速地轉過身來,從衣包裏拿出了一件小東西。
“這送給你。”
柏莎借著光亮看去,那是一件小巧精致的四葉草耳環……
布萊恩拿著馬燈,與娜塔莉,布萊克三人走在無人的街道上。
此時街道早已被打理幹淨,沒有了幾天前的慘狀,看起來就和往常沒有太多的區別。
這是在“自然女神教堂”和大量督察的合作中完成的,不然也不可能有這樣的效率。
布萊恩走在中間靠前的位置,好用馬燈照明。而在他的身後則是有說有笑的四人,與沉默前進的他就像是兩個世界。
忽然,娜塔莉女士說:“魔術師先生,你平時都這樣話少嗎?”
布萊恩腳步不停,轉過腦袋,微笑道:“通常是這樣的,我很少與人交流。”
“那可不行啊!我看過的魔術師都是很健談的……”娜塔莉又不停說了起來。
布萊恩心中歎了口氣。
明明是一位三十多歲的女士,怎麼會這麼跳脫?
我記得在麥爾斯先生家時,她很端莊的才對。
一邊腹誹著,布萊恩一邊回過了頭,準備等身後的女士講得差不多了,再隨便說幾句話。
可剛一回頭,他去突然停住了腳步,伸手攔下了眾人。
因為他看見前方那沒有路燈的街道盡頭處,站在一個穿白衣的女人,且就隱藏在緋紅的月色裏一動不動,看起來十分詭異。
什麼東西?
布萊恩內心疑惑時,娜塔莉根據他的表現看出來不對,便先讓三位小朋友不要說話,再自己小聲問:“怎麼了?”
布萊恩繼續站在原地,皺著眉頭說:“前麵有個穿白衣服的女人,就在路燈壞掉的那一塊。”
“穿白衣服的女人?”娜塔莉心底一慌,很快就想到了一些詭異的都市傳說。
她害怕地閉上眼睛,在胸口畫了一個簡潔的“自然之樹”,並說著“女神保佑之類的話”。
這是自然女神的象征符號。
等連續祈禱幾次後,娜塔莉睜開眼睛,看向了前方,想要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但卻是瞬間疑惑起來。
她什麼都沒有看見!
這讓娜塔莉更加害怕了,隻覺得很有可能遇上了幽靈一類能夠隱身消失的鬼怪。
為了確認或否定自己這個猜測,她隨即問道“我沒看見,那個女人是消失了嗎?”
“嗯?”布萊恩聽了後,眉頭皺得更緊了。
那個女人根本沒有消失,也沒有消失過。而且在這個距離普通人也能夠清晰的看到才對,他想不通為什麼娜塔莉女士會這樣說。
難道她看不見?或者是隻有“職業者”能看見?
為了搞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布萊恩目光不移,時刻警惕著女人的動作。
同時開口說:“娜塔莉女士,你沒看見前麵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