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書敏率先看到她,來不及偽裝前,臉色明顯僵了下,旋即,擠出一個十分賢淑溫婉的笑,“珠兒,你回來了。”
鋼琴聲噶然而止。
秦詩曼到底是年輕些,情緒好壞都寫在臉上,看到秦掌珠這個同父異母的姐姐,小臉立時皺了起來:“媽,她怎麼回來了?她不該在牢裏嗎?”
潘書敏暗暗在她胳膊上掐了一把,示意她別亂講話。
即便如此,秦詩曼依舊嬌蠻的追問:“她該不是逃獄出來的吧?要不要報警把她抓起來?”
潘書敏尷尬的就差捂她的嘴了!
秦政業聽到這話後,才後知後覺的看向已經走到客廳裏的秦掌珠,臉上閃過一絲驚愕:“你什麼時候出獄的?”
“昨天。”她說。
嗬!
果然她的父親連她什麼時候出獄的都不知道!
她剛要穿過客廳,去往二樓,秦政業銳利的斥責聲刺入她的耳膜:“剛出獄不好好在宋家待著,出來瞎跑什麼?要是外人知道你的底細,不僅給宋家抹黑,也會給秦家帶來負麵影響!秦氏藥業馬上要上市了,這個節骨眼,不能有一丁點負麵新聞!”
秦掌珠冷然。
嗬!這就是他的父親!
利益、臉麵、永遠排在第一!
猶記她剛成年時,就被秦政業當作禮物幾次三番的送到一些商圈大佬的床上。
最後,都被她逃脫了。
後來,他攀上了宋家的高枝,為了巴結宋家,把秋陵醫院賤賣給宋家。
後來,她嫁入宋家,更是被他物盡其用,利用他是宋家嶽丈的身份,在生意場上一路綠燈,得到了不少好處!
那時候的秦政業把她當作搖錢樹,雖不喜歡她,但也不敢明目張膽的苛待。
直到一年前,她被唐家告上法庭,最後送入監獄,他從頭到尾都不曾露過臉,唯恐秦家被她牽連!
在他眼裏,她就是秦家的恥辱柱!
徹底成了棄子!
“我和宋厲霂要離婚了。”她淡淡的說。
卻是一石激起千層浪!
秦政業蹭的一下站起身,身體踉蹌了一下,差點梗過去。
“你……你馬上回宋家!”他走過來,一邊把她往外推,一邊說,“一定是你招惹了宋厲霂,被他趕回來了!你回去,跟他道歉!求他原諒!這婚不能離!”
秦掌珠差點被他推倒,抓住門把手才堪堪站穩,她甩開他的手,冷冷道:“我的婚姻我做主!不用你管!我隻是通知你,不是和你商量的!我今天回來是看哥哥的!”
“你……”秦政業頓時怒火衝天,抄起旁邊掛在牆上的高爾夫球杆,狠狠地朝她身上掄了一下:“不孝女!我生下你,簡直倒了八輩子黴!你和你的母親一樣招人嫌!”
提到母親,秦掌珠忍著後背的疼痛,奪走他手裏的球杆,扔到了地上,厲聲道,“你不配提我母親!若不是你當年出軌!在外包養小三,生下一個野種,我母親也不會抑鬱而終!!”
她這一番罵,連帶著把潘書敏和秦詩曼也問候一遍!
潘書敏頓時雙眼泛紅,坐在沙發上委屈拭起眼淚來。
秦詩曼怒氣衝衝的衝上來,推了她一下:“你才是野種!你和你的哥哥都是野種!你滾!從我家裏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