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知道疼?”
宋厲霂責備了一句。
然後,起身,找到醫藥箱,從裏麵拿出棉簽蘸取碘伏,給傷口消毒,上藥。
“好了,把衣服換上。”
宋厲霂說。
秦掌珠坐起身,捧著衣服,臉頰紅紅的,看他一眼,一溜煙跑去了臥室。
衣服過於偏大,隻穿了一件襯衫,足夠蓋到膝蓋。
從臥室走出來時,瞥見宋厲霂坐在沙發上正在抽煙,她走過去,問:“今晚要住在這裏嗎?”
“嗯。”
“這地方你經常來住嗎?”秦掌珠問。
宋厲霂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不在家的時候會來住。”
“……”
秦掌珠臉頰微微一燙,看向別處。
他這意思是,她不在瀾苑時,他會自己來住。
“還疼嗎?”宋厲霂問。
秦掌珠搖搖頭,忽然起身,道,“你還是送我回秦家吧?”
她覺得和他現在住在一個屋簷下,有點別扭。
宋厲霂臉色瞬間不好了,“就這麼不願意和我待一起?”
“不是。”
“那是什麼?”宋厲霂把她拉到身邊坐下,“別拿離婚說事,我們現在還沒離。”
又來這句話!
唉!
秦掌珠看向兩個臥室,“那你住一間,我住一間,就這樣,我困了!”
說罷,她起身,走向其中一個臥室。
宋厲霂卻緊跟進去。
“那個臥室沒有被子。”
秦掌珠不信,跑去看了一眼。
那個臥室不僅沒有被子,而且連床上用品都沒有。
見他已經脫下西裝,當著她的麵,隻穿這一條內褲,走向浴室時,秦掌珠臉紅心跳的坐在床上,把臉別過去。
等他進入浴室後,秦掌珠立馬拿到手機,偷偷地給霍青打了一通電話。
“霍青,你現在去趟警局,不管用什麼辦法,一定要把穆教授保釋出來!”
那邊的霍青應該在酒吧,特別吵。
她說的話,他一時聽不清,於是,秦掌珠隻得放大聲音又重複了一句。
霍青聽到話,驚訝道:“你找到穆文笙教授了?”
“嗯,其他的以後見麵再聊,你現在無論如何都要把穆教授從警局領回來,不管花多少錢都行!”
“得嘞!”
秦掌珠掛完電話後,終於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一抬頭,卻碰到一雙冷冰冰的眼睛。
宋厲霂此刻穿著浴袍,斜靠著門框,抱著胳膊,正死亡凝視著她。
秦掌珠心裏咯噔一下。
“你怎麼沒去洗澡?”
她下意識地往後一縮,心虛的很。
宋厲霂擰眉,“為了救穆文笙,你不僅舍命,又舍錢,秦掌珠,他對你來說,就那麼重要?”
秦掌珠抿嘴道,“他是我老師,我救他也是理所當然,再說,當年要不是受我連累,他也不會身敗名裂,說到底,穆教授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和宋家脫不了關係!”
說最後一句話時,她語氣變得有些尖銳,甚至意有所指。
宋厲霂眉頭皺的能夾死一隻螞蟻,“他和宋煙然的事情,一開始老爺子就不同意,是他自不量力,擅自和宋煙然領證,老爺子沒讓人治他於死地已經是手下留情。”
“所以說……當年宋煙然把穆文笙搞的身敗名裂,你當時是知道的?還是說,你也是幫凶?”秦掌珠忽然抓住一個重點,問。
宋厲霂沉默。
他點了一支煙,猛吸了兩口。
秦掌珠的心狠狠地揪了起來。
就在她以為他不會回答時,他幽幽道,“宋家的人從來不會受人欺負,宋煙然當時找我幫忙,我隻是跟上麵打了個招呼。”
秦掌珠臉色瞬間白了又冷。
宋厲霂在床前坐下,伸手,握住她的手,解釋,“我當時經常在國外出差,國內的人和事了解的不多,宋煙然總歸是宋家人,受了欺負,我不會置之不理,隻是,那時候,我並不知道宋煙然嘴裏喊打喊殺的那個第三者是你。”
“即便當初你知道是我和穆文笙的關係影響了宋煙然,你也不會手下留情的吧?自從我第一次被我父親送到你床上時起,你對我的印象就很差,不是嗎?”
宋厲霂薄唇緊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