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你不想離婚嗎？”她問。
宋厲霂攥著方向盤的手指發緊，“爺爺奶奶歲數大了，我隻是不希望我和你離婚這事傷害到他們。”
嗯……這個解釋，確實無懈可擊！
秦掌珠忽然問道，“如果我說，我們不離婚了，四哥，你同意嗎？”
車猛地急刹車，停在了路邊。
秦掌珠腦袋就要磕到旁邊車窗上時，宋厲霂拉了她一下。
掌心撫在她腦袋側麵。
“你說的是真的？”他問。
秦掌珠眨了眨眼睛，淡定的就像一個並不期待考試成績的學生，淡淡的說：“我是說如果，四哥，你同意嗎？”
宋厲霂心裏一陣揪扯。
看著她的眼神裏是掙紮的。
良久，秦掌珠得不到答案。
也就更沒什麼期待了。
她從一開始，就對這個問題，沒有期待。
所以，聽不到回答，她也沒什麼失望可言。
直到車窗被人從外麵敲響。
車窗降下去。
一名交警探著腦袋，瞅了瞅裏麵的情況，道，“這裏是單行道，不可以停車！請出示駕駛證！”
宋厲霂冷著臉，把駕駛證遞給了交警。
交警嚴肅警告道，“違停是要扣分的！”
宋厲霂眉頭一擰，一臉不爽。
交警見這氣勢淩人的樣子就要變臉，秦掌珠忙撫著胸口，對交警道，“抱歉，是我剛才心痛病犯了，我哥哥心裏著急才停車的，我們這就走！”
交警見秦掌珠麵相很乖，就擺了擺手道，“第一次隻是口頭警告，下一次肯定扣分！走吧！”
“謝謝！”
車再次彙入主幹道之後，宋厲霂再也沒有說一句話。
直到車停在中醫堂門口。
秦掌珠就要開門下車時，宋厲霂忽然握住她的手，說，“下班我來接你。”
他最終還是給了答案。
“嗯。”
秦掌珠輕點了下頭，下車。
宋厲霂目送秦掌珠走進中醫堂之後，腦袋靠在方向盤上，心緒久久不得安寧。
有那麼一瞬間，他想說，那就不離吧。
可是，開弓沒有回頭箭。
何況，他現在把她留在身邊也沒有任何意義！
秦掌珠到了實驗室之後，就看到霍青正在忙碌。
她換了衣服，走過去，把霍青叫到身邊，問，“穆教授保釋出來了嗎？”
霍青把手裏的試劑放在盒子裏，說，“我去的時候，警局裏的人說穆文笙早就回去了。”
“回去了？”秦掌珠一臉的不可置信。
“是啊！不信你給穆教授打個電話問問！”
“那你怎麼不早告訴我？”
霍青嘿嘿一笑：“手機沒電了！”
“信你個鬼！是又去泡吧忘記這茬了吧？”
“老大就是老大！”霍青搭著她的肩膀，一臉討好的笑。
秦掌珠拍開他的爪子，靠著桌沿，說：“既然找到穆教授了，我打算讓他過來幫我的忙。”
霍青點點頭，“整個研究所都是你的，你是老板，你定！”
“在邀請穆教授來之前，你要先幫我調配一種藥出來。”
秦掌珠從桌子上找到鋼筆和紙，寫了一個配方，遞給霍青。
霍青看了又看，“這是什麼藥？要是研製出來，申請專利，咱是不是又可以賣錢了？”
“財迷心竅！”秦掌珠瞪他一眼，說，“這是祛除疤痕的，專門給穆教授做的。”
“這可是賺錢的良藥啊！這要是研製出成品，那些醫美醫院不得瘋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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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霍青說著，把一個病例遞給她，“這是明天下午要做的手術，合作醫院還是第一人民醫院，是從宋煙然手裏轉過來的病人。”
聽到宋煙然，秦掌珠整個人就不太好了。
宋煙然對她第二重身份的執著，已經給她帶來了不多不便。
她翻了下病例，是複雜的心髒手術。
霍青又補充道，“放心吧，規矩那邊醫院都懂，這次絕對不會出現上次被醫護人員圍堵的事情了。”
秦掌珠嗯了一聲，“叫上參與這次手術的人在一起開個會研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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