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二老別動氣了。”宋厲霂頭疼的按了按額角,“我和掌珠的事情,自會處理!”
這時,管家進來,說,“老爺,剛才下人收到了少夫人送來的賀禮。”
宋厲霂眸色一凜,“掌珠也來了?”
管家把手裏的精美盒子打開,說,“不是,隻是收到了快遞。”
宋厲霂伸手,拿出盒子裏的卷軸,好奇的展開,隻看了一眼,卻聽到宋老爺子一聲驚歎。
“哎呀呀!這可是唐代名畫啊!瞧瞧,這運筆功底,還有這畫技,簡直是絕品啊!”
“也不知道,掌珠哪兒得來的畫!”
宋老爺子癡迷的觀摩著畫作,抖著手指,連碰一下都不敢。
唯恐髒了畫紙。
宋老夫人瞅著老頭子癡迷於畫的嘴臉,鄙夷的蹙了一下眉,“剛才還指責掌珠的不是,瞧,掌珠雖然人沒來,可這心思真是難得啊!”
說著,老夫人低聲問孫兒,“厲霂,這畫該不是你準備的?”
宋厲霂搖搖頭,“我倒是替她備下過賀禮,可她沒領情,這幅古畫,是她自己準備的。”
“這孩子買這畫也不知道得花多少錢?”
宋老夫人心疼的歎道。
宋厲霂見宋老爺子一心專注於古畫,便離開了內廳,去了外廳宴會大廳。
他尋了一個僻靜的角落,給秦掌珠打了一個電話。
那端卻遲遲無人接聽。
正當他鬱悶時,宋煙然走了過來,問,“厲霂,見到秦醫生沒?”
宋厲霂漠不關心的樣子,“沒有!”
宋煙然撥了撥一頭濃黑的大波浪,在衣香鬢影的人群裏開始尋覓。
嘴裏還嘟囔著,“怎麼一晃眼就不見了呢!”
宋厲霂單手抄袋,百無聊賴的靠著牆,“你這麼關心秦醫生,看上了?”
宋煙然臉頰一紅,“我關心秦醫生,也是因為他或許能治好你的病!他現在可是我們宋家的貴客!”
“底細不清楚的人,還是少沾!”
說著,宋厲霂忽然捕捉一抹清瘦的熟悉身影,朝衛生間而去。
可不就是秦醫生嗎?
他哼笑一聲,不知怎麼了,鬼使神差的就跟了過去。
整個晚上,秦掌珠躲開宋煙然之後,一直尋著一個人影,最後,來到了衛生間門口。
雖說她現在是男裝,可還沒豁出去到去男衛生間的地步。
隻得站在洗手台前,玩守株待兔,佯裝偶遇!
霍青給她的資料信息,她早就爛熟於心。
隻是,當身高腿長的男人走出衛生間,秦掌珠看清楚男人清俊的五官時,還是驚訝了一下。
還真是他!
席城!
一共見過他兩次!
第一次是她以秦醫生的身份,給他父親做手術,在手術室外跟他見過一次。
第二次是前些天,她作為秦掌珠自己,開車不小心撞到了他的車。
所以,真正意義上,這是他們第三次見麵!
關鍵是,這一次,是她故意撞上的!
還先開了口,“席先生。”
席城完全沒有半點驚訝,卻是玩味的勾了下唇,“看來你我很有緣啊!這麼快,就又見麵了!”
秦掌珠推了下翹挺的鼻梁上的眼鏡框,嗬嗬笑了一聲,“席先生,伯父恢複的怎麼樣了?”
席城打開水龍頭,洗了洗手,抽出紙巾擦了擦手,丟在一側的垃圾桶。
“家父身體恢複的很好,這要歸功於秦醫生手術做的好。”
“席先生,不必客氣。”秦掌珠寒暄了一聲,一時無話,忙找了一個話題,問,“想不到在宋家宴會上能遇到您,還真是巧啊!您跟宋家想必很熟吧!”
“秦醫生不也是?”
“我跟宋家……不是很熟!”
“哦,是嗎?”男人輕笑一聲,意味深長的盯著她看。
秦掌珠被盯的很不自在。
心裏醞釀著怎麼開口時,席城卻先開了口,“我先失陪了。”
“等下!”
秦掌珠伸手,攔住了席城的去路,“席先生,抱歉,能給我十分鍾時間嗎?”
席城卻忽然笑了一下,“十分鍾會不會太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