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厲霂這才饜足未滿的鬆開她,在她嘴角親了親,“這麼巧?”
“是真的。”
她推開他,就要從他腿上跳下來。
被他緊緊按住。
然後,他從餐桌上拿起那個首飾盒,打開,從裏麵拿出一條項鏈。
“給你的生日禮物,喜歡嗎?”
秦掌珠定睛一看。
愣住。
鑲了滿鑽的項鏈上掛著兩隻鑽戒。
不正是她們結婚時的婚戒嗎?
這對戒指,是當初老爺子命人專門定製的情侶款婚戒。WwW.com
她以為他早就不知道扔到哪兒去了!
尤其是男戒。
自打結婚以後,就沒見過他帶過一次。
女鑽戒是她入獄之前留在這棟別墅裏的,出獄以後就再也沒有戴過。
纖長的手指摩挲著那對婚戒,秦掌珠沁冷一笑,“給我這個做什麼?”
宋厲霂沒有回答,從首飾盒裏捏起項鏈,繞到她纖美的後脖頸後麵就要戴上,卻被她伸手擋住。
“一件曾經不珍惜、不要的東西,即使撿回來了也是件破爛。”
宋厲霂擰眉,“秦掌珠,你說,我們的婚戒是破爛?”
秦掌珠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你最近沒犯病吧?怎麼一次又一次的做一些一反常態的事情?”
“不願意就不願意吧,何必把話說的那麼難聽呢!”
他把掛著婚戒的項鏈擱在她掌心裏,淡淡道。
氣氛一下子變得壓抑起來。
她攥緊那條項鏈,隨手放在餐桌上,“宋厲霂,我認真問你,你這些天一係列不正常的操作,是打算跟我複婚嗎?”
他緩緩地掀起眼皮,眸色清明,語氣沉靜,“前提是我的病能夠治愈。”
這句話雖不明確,但對於素來驕矜的宋厲霂而言,已是肯定答複。
“所以,你現在在為這個前提打基礎?”
“是。”
“你……”秦掌珠頓了頓,問出心中所想,“愛上我了?”
“你覺得呢?”
他反問。
秦掌珠眼底劃過一抹失落,嗬了一聲,“頂多隻是寂寞之餘愛上我這具身體罷了,說不好聽的,和以前一樣,我們現在頂多就是床伴關係。”
男人眉頭擰的更深了。
“你是說我們之前的婚姻就是床伴關係?”
“難道不是嗎?”她嘲諷的笑了一下,“我實在不想翻舊賬,更不想討論一些沒有意義的話題,宋厲霂,你做的這些感動的隻是你自己,就像以前的我一樣,我對你做的,也隻是自嗨罷了。”
“說來說去,你心裏果然還是沒有我的位置,秦掌珠,我到底哪點比不上你心裏的那個人?”
秦掌珠看著他慍怒的俊臉,實在覺得想笑,又想哭。
“你除了跟他生了一張一模一樣的臉,你哪點都比不上他。”
“秦掌珠!”宋厲霂有一種受辱的感覺,滿含痛恨的眼眸死死的盯住她,“你口口聲聲指責我和馨微,可你呢!跟我結婚三年,果真實實在在的把我當成了別人的替身!”
“……”
“他到底是誰?”
秦掌珠伸手,撫上男人因憤怒而擰成小山丘似的眉,嗓音裏帶著一絲哽咽:“他已經死了,徹底忘了我。”
“所以,我連一個死人都比不上嗎?”
宋厲霂推開她的手,質問。
她不想再說下去了。
他已經把她忘得那麼徹底!
也好,這麼說,他應該不會再糾纏她了吧!
會死心吧!
秦掌珠看了一眼餐桌上的蛋糕,彎腰,切了一小塊,送到嘴邊吃了下去。
“四哥,謝謝你還記得我的生日。”
說罷,她拿起包,轉身走了。
意料中,宋厲霂沒有追上來。
他那麼傲嬌霸道的一個人,被她狠狠地打了臉,戳了心窩子,斷不會再拉下臉麵找她。
走出別墅外,她剛掏出手機,叫了一輛網約車。
剛等了五分鍾,沒想到他卻再次出現在她麵前。
他應該追出來時很急,西裝外套都沒穿。
單薄的襯衫,襯得他身材愈加料峭修長。
深秋的夜風很冷,他額頭上卻布滿汗珠。
想來是一路跑著過來的。
秦掌珠臉上劃過一抹錯愕。
“你怎麼出來了?”
他從褲袋掏出車鑰匙,“我送你。”
“我叫了網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