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忙活半天,端著飯菜出來時,卻找不到人了。
“厲霂呢?”溫秋蘭把飯菜放在餐桌上,問。
秦掌珠淡然坐下,擺好碗筷,“走了,我們吃吧。”
“他會不會找老夫人求證去了?”溫秋蘭盛了一碗湯,擺在她麵前,“你和厲霂以前的事情,也就老夫人知道一些。”
“隨他吧,他知道了也無所謂。”她淡定的喝了一口湯,“反正他也記不起來。”
“唉,你們之間的事情,我也不好說什麼,隻是,我看得出來,厲霂對你是有感情的。”
她嗤笑一聲,忽然扯開了話題,“小姨,我小時候養的那隻阿黃還記得嗎?”
“知道啊,後來跑丟了,你為此難過了整整一個暑假呢!”
“是了,我不過是養了阿黃才幾個月就有了感情,何況是有了三年實質婚姻的人呢!”
溫秋蘭這才明白秦掌珠在暗喻什麼,嗔怪的戳了戳她的腦門,“你這孩子,就會胡說!”
“話雖難聽,卻是事實,他現在對我留念不過是一時的,終究比不過唐馨微和他的感情。”
“厲霂不是那種朝三暮四的人他若跟唐馨微真有什麼,在你和他離婚後,早就娶了她,還用拖到現在嗎?”
秦掌珠嘲諷道,“發生了肉體關係,不叫朝三暮四?”
“……”
這下,溫秋蘭再也說不出為宋厲霂辯解的任何話了。
想到自己剛剛離異的丈夫以前那些尋花問柳的爛事,心裏不禁地一陣犯寒。
男人真的天下烏鴉一般黑不成?
唉!
“小姨,我總覺得你住在宋厲霂安排的房子裏不是長久之計,等我重新給您找一個安靜的住處,你搬過去可好?”
“行吧,既然你都和厲霂再無可能了,我也就真的沒必要再住在這裏了。”
“以後您有什麼打算?”秦掌珠問。
溫秋蘭想了想,道,“我還沒想好,也許會開間畫室吧。”
“您以前好歹也是美院的老師,開畫室等於回到老本行,很不錯呢!”
“既然你也覺得不錯,我就試試看。”溫秋蘭想了想,又道,“離婚時分得一筆錢,用來開畫室綽綽有餘。”
秦掌珠怔了怔,“我還以為那個渣男一毛錢都沒給您呢!”
“若不是厲霂幫我,我哪兒能分到錢?”
“那也是他為了給他五叔擦屁股!怕醜事傳出去,敗壞宋家名聲。”
溫秋蘭反駁道,“掌珠,別這麼說,我聽說,厲霂為我這事,把他五叔打斷了一隻胳膊,還把人丟進了戒毒所!”
“他……真的這麼做了?”
她有些不敢置信的問。
那可是他親五叔!
他可真下得去手!
“以前伺候在我身邊的傭人說的,宋家人都知道,老爺子為此差點對厲霂動了家法。”
“……”
“所以,你不要老是對厲霂有敵意,其實厲霂和我在宋家也不過是麵上的親情,他幫我,純粹是看在你的麵子上。”
“……”
“你掛心的事情,他第一時間為你擺平解決,都是為了你,這還不懂嗎?”
“……”
秦掌珠沉默不語。
一股暖流自心尖流淌。
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對他偏見太深了?
吃完飯後,她回到了秦家。
秦政業不知道又抽了什麼瘋,態度又開始變得熱乎起來。
“珠兒,我讓廚房做了你最愛吃的菜,快過來嚐嚐。”
秦政業從餐廳走過來,說。
她眉色淡靜,“如果您還想提讓宋厲霂注資公司一事的話,免談。”
“哪能呢!”秦政業拉著她去餐廳坐下,“上次父親不該打你,是父親錯了,這桌子菜是特意給你準備的,你就不要再怪我了,珠兒。”
這還是第一次聽到秦政業如此低三下四的道歉。
秦掌珠麻的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直覺告訴她,秦政業肯定沒安好心。
可她一時捉摸不透他心裏的想法,便暫時裝糊塗,假裝附和道,“您一向對我不怎麼好,我已經習慣了,所以,我根本不會放在心上。”
秦政業尷尬的嗬嗬一笑,“對了,公司過幾天要舉辦一個商宴,一來是為了挽回以前的負麵影響,二來,是借機拉近一些商圈大佬的距離,尋找合作商,現在秦家就你和我,你可一定要參加,給父親撐撐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