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安安靜靜的繼續給他包紮傷口。
她是彎著腰的,給他上半身纏紗布時,不得已離他很近。
近到穆文笙能清晰的嗅到她身上淺淡的藥草香。
甚至連她臉上的毛孔都清晰可見。
秦掌珠一抬頭,恰好和他眼神對上。
穆文笙眼神閃爍,快速移開了目光,看向別處。
秦掌珠見他神色有異,以為他哪裏不舒服,伸手,摸到他的脈搏。
“穆教授,您的脈怎麼跳的這麼亂?你的心髒……”.伍2⓪.С○м҈
“……”
沒說完,穆文笙忽然看向她。
她也盯著他。
視線慢慢地沉下去,落在他胸口位置。
臉色微微一怔。
腦海裏,不禁地再次想起宋煙然那次說的話。
不知是不是想多了,她好像確實從穆文笙看她的眼神裏讀出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情感。
她倉惶起身,“穆教授,您先躺著,我去給您拿口服藥。”
“好。”
穆文笙有些茫然無措。
秦掌珠出診室,瞥了一眼一旁的外套,順手拿了出去。
她猶豫了又猶豫,還是翻了翻外套。
找到一個真皮錢夾。
打開一看,除了幾張銀行卡外,赫然在目的是卡在側麵的一張照片。
她將照片抽出來。
微微蹙了蹙眉。
照片很有年頭了,應該是經常拿出來過,四角磨損嚴重。
果然,是她十多歲時的照片。
穿著校服,小臉帶著點嬰兒肥,鵝蛋小臉比現在的她圓潤一些。
五官清秀。
眼仁清澈,梳著兩條長長的麻花辮,很是幼稚青澀。
照片裏臉的位置也略有磨損、發白。
此刻,她才相信宋煙然的話不是空穴來風。
不知為何,再回想曾經和穆文笙待在一起的種種畫麵,讓她莫名不太舒服。
難道,穆教授對她真的有那種想法?
她在心裏畫了一個問號。
然後,把照片裝進兜裏,將錢夾放了回去。
看了一眼時間,掏出手機,給宋厲霂打電話。
意料中,沒有人接。
她隻好給江北打電話詢問情況。
那邊接通了,她剛要說話時,被掛了。
再打過去時,就沒人接了。
最後,她隻能求助於薛瑾琛。
“掌珠,你們夫妻倆剛和好,怎麼就鬧到動刀子的地步了?”
薛瑾琛嘴上責怪,語氣卻一如既往的溫潤親和。
“抱歉,他現在在哪兒?”
“本來來我這裏了,現在被我強行綁到了醫院。”
秦掌珠終於鬆了一口氣,拍拍胸口,道,“他傷的不嚴重吧?”
那一刀,她沒怎麼用力。
當時肉眼就判斷出沒有傷到要害。
若不然,也不會任由他一個人開車走。
“還好,傷的不深,別擔心。”
薛瑾琛剛說完這一句話,就傳來了宋煙然不滿的聲音。
”不是故意的,分明就是有意的,幸虧不是要害部位!秦掌珠,你心真夠狠的!”
”抱歉……”
她現在唯一能說的隻有抱歉兩個字。
說完,她就掛了電話。
那邊,宋厲霂坐在病床上,神色不悅的瞪著薛瑾琛。
“一點傷,非得把我扔進醫院,你安的什麼心?”
說著,又補了一句,“不是不讓你們接她電話嗎?”
語落,拿起被子上的一款手機,瞪了一眼江北。
“尤其是你!”
江北汗顏。
剛才他是打斷偷偷接的,卻還是被老板抓個現行。
“老板,下次不會了。”
宋厲霂這才懶懶的靠在床頭上。
薛瑾琛挑眉,“夠變態的啊,讓你的小妻子幹著急,你心裏爽唄?”
“誰讓她非得護著穆文笙?”
“難道不是你先揍的任何穆文笙嗎?”
薛瑾琛懟了一句。
宋厲霂臉色黑的跟鍋底似的。
“他敢抱我的老婆,不打他,等著氣死嗎?”
“什麼?”宋煙然一臉驚愕,“你把穆文笙打了?”
“嗯。”
“那……”
”掌珠會照顧的。”
這句話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
“……”
宋煙然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