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容養顏的。”
“看著不像。”
宋煙然剛才聞到藥丸裏有一股很濃鬱的中草藥味道。
不像尋常藥。
秦掌珠瞧出她的疑惑,把藥瓶拿出來,遞給她,“喜歡的話,送你?”
“啊,不用!我隻是隨便問問。”
秦掌珠沒再說話,窩在椅子裏,閉目養神。
偏偏的,宋煙然是個話癆。
又找她聊天。
“我看你臉色不好,是不是跟我那大侄子吵架了?”
“……”
“厲霂打小性子就冷血,占有欲強,還偏執,這次,你為了救穆文笙,算是把他得罪了,不過,厲霂也是誤會穆文笙當年對你……反正,你放心,我會幫你解釋清楚的!”
“你相信穆教授?”
秦掌珠睜開眼睛,反問她。
宋煙然似乎思考了一下,扯了扯嘴角,“一半一半吧,畢竟,穆文笙是真心喜歡你。”
她冷笑,“果然,你們不愧都是宋家人。”
宋煙然不樂意了,“你和穆文笙出了那樣的事情,擱誰,會百分之分相信?我那一半信任,也是念及以前那點夫妻情分。”
“我若真的又被穆教授侵犯,還能巴巴的求宋厲霂放過他?”
“正是你去求,厲霂才認為當年你真的和穆文笙有什麼,甚至是有一腿。”
秦掌珠瞪過去一眼,“不是你讓我求他的?”
宋煙然拍了一下方向盤,“我隻是按邏輯分析情況,秦掌珠,我才是受害者好不好?”
“……”
她沒說話,隻是看著宋煙然繼續說下去。
“要怪就怪你當年和穆文笙走的太近,其實,那件事之前,就有不少你和穆文笙談戀愛的流言蜚語,他不知避嫌,你呢,也不懂分寸?”
“合著,都是我一個人的錯唄!”
“秦掌珠,我因為這事離婚了!”
宋煙然惱火的強調。
“你離婚的原因就是不信任造成的!就像我和宋厲霂現在這樣!已經走到頭了!”
“……”
宋煙然被說的啞口無言。
正好,這時已經到了海景公寓。
開門進去時,屋子裏隻有穆文笙一個人。
籠子、烈犬通通不在!
連在視頻裏看到地上的那些血也沒有了。
很明顯,被清理過。
攝像頭也拆除了。
痕跡抹的很徹底。
怕是偌大的房間,除了穆文笙的指紋,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人的指紋。
這一點,就很宋厲霂。
狠起來是真陰!
城府又深。
穆文笙傷的很重,有獵犬的撕咬傷,還有毒打的外傷和內傷。
她現場把了脈。
驚出一身冷汗。
再晚來一步,怕是人就交代在這屋子裏了。
宋厲霂簡直就是個瘋子!
殺人犯法,他真敢!
“宋厲霂那個兔崽子!怎麼把人折磨成這樣了?”
宋煙然抱著奄奄一息的穆文笙,讓他半靠在自己懷裏。
手摸著他滿是鮮血的臉,又氣又急。
極少哭的她,眼淚瞬間落了下來。
“哭什麼?把他放平!”
秦掌珠斥責道。
宋煙然一邊哭,一邊起身,就要將穆文笙攙扶起來。
“先送醫院!”
秦掌珠抬手,推開她,把穆文笙當回地上,“我先施針,要不然,挺不到醫院就斷氣了!”
說著,她從包裏拿出一個針灸包。
取出一枚銀針,分別在穆文笙的頭頂和手上紮了兩針。
手法老道、沉穩。
剛紮完針,穆文笙就有了一絲意識。
緩緩地睜開眼睛,意識不清的說了一句,“掌珠……抱歉……”
說完,又閉上了眼睛,昏昏沉沉的一直囈語不斷。
人醒著,但是意識混沌。
秦掌珠再次給他切完脈,總算鬆了一口氣,攙扶起穆文笙,準備朝門口走。
卻沒見宋煙然有動靜,也沒出手幫忙,於是扭頭,瞅了她一眼。
見宋煙然一副茫然的表情盯著自己。
手裏拿著落在地上的針灸包。
頓時心裏一緊。
果然,宋煙然站起身,走過來,擰著眉毛,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她,“秦掌珠,你這施針的手法……像極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