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廚房燒了一鍋水,盛到水桶後,準備提的時候,有人搶了先。
“我來吧。”
宋厲霂把她拉到一邊,提著水桶進屋,把熱水倒進木桶裏。
然後,又連續提了兩桶熱水,混了涼水,再把寬大的浴桶灌滿。
“要不,你先洗吧?”
她知道他這個人潔癖,折騰這麼久,額頭都出汗了。
確實,在山上洗澡不太方便。
說完,她剛要出門,他拽住了她的胳膊,抬手,就把她外套的拉鏈拉了下來。
然後,爽利的脫下來,甩到旁邊的椅子上。
“等我洗完,還得幫你再一桶一桶的提水,麻煩,一起洗。”
他手上動作不停,又要脫她身上的緊身針織衫時,秦掌珠拍開他的手,“那我不洗了。”
宋厲霂摟住她的小蠻腰,“放心,今晚我不跟你做。”
說著,還舉起兩根手指,“我保證。”
秦掌珠臉頰滾燙,在他腰上擰了一把,“這裏雖說不是庵堂,好歹也是禮佛清修之地,男女混浴,不太好。”
“你都說了不是庵堂,怕什麼?”
男人說著,不容她拒絕,三下五除二就把她扯了幹淨,抱到了浴桶裏。
秦掌珠再羞惱也不管用。
她覺得,宋厲霂現在就是染了毒的癮君子。
隻要沾上她,就沒完沒了。
見他快速脫光了自己,她忙捂住臉,不敢看他那反應。
簡直了!
直到他進入浴桶,和她麵對麵坐著時,秦掌珠透過手指縫看他,“你轉過去。”
他的手在她腰上探索,引起她一陣陣顫栗。
滿意的笑了笑,“這麼大點地方,讓我轉哪兒去?”
說著,他把女孩撈進懷裏,讓她坐在他腿上,和她近距離麵對麵。
房間的門關的死死的。
隻留有一扇小窗,窗外是山峰樹林,繁星如海。
屋內熱水起的白霧掩蓋著兩人的身體。
秦掌珠靠在他胸膛上,閉著眼睛,享受著難得歲月靜好的時刻。
“喜歡這樣的生活嗎?”
他溫熱的唇蹭著她的耳朵,問。
她點點頭,有點困,把臉轉過去,繼續靠在他身上。
他卻很精神,纏著她又問,“奶奶說,你以前寒暑假經常來,是為了看我嗎?”
秦掌珠睜開水霧彌漫的眼睛,剛要否認,他又說,“我想聽實話。”
“你又不記得,你怎麼知道我想要說的就是假的?”
這下,他倒是沒話說了。
沉沉的歎了一聲,“該死的,丟什麼都行,幹嘛非得丟記憶?什麼都不知道的感覺,真的很難受。”
秦掌珠撫上他的臉,“四哥,不記得就不記得吧,你現在這樣不是挺好的?”
“好什麼?離婚了,媳婦還不要我。”
他頗有怨氣的說。
“那我們現在算什麼?”
她問。
“你覺得是什麼?”
“性伴侶。”
他有點生氣,“秦掌珠,我要是想要女人,想要床伴,選擇多的是,幹嘛非得死乞白賴的纏著一個前妻?”
秦掌珠笑了下,手指點著他的胸膛,“那你說是什麼?”
“妻子。”他一臉真誠的說,“雖然離婚了,但在我心裏,你一直都是我的妻子,從未變過。”
“然後呢?”
“我想複婚。”
“提議不錯。”她若有所思的翹了一下唇角,“你覺得可能嗎?”
他按著她的腰,把她抵在浴桶壁上,“你覺得可能就可能,主動權一直在你手上。”
想了想,他又說,“我已經做足了退讓,掌珠,以後我們不要再爭吵了,把之前的不愉快都忘記,好嗎?”
他這番話,說的好像他很委曲求全,甚至善良大度。
若是她不同意,就是她不知好歹了。
她搖了搖頭,輕歎道,“四哥,你是不是從來就沒相信過我?”
宋厲霂鬆開她,臉色微沉,“你最好不要再在我麵前提穆文笙。”
果然,她隻是一句話,他便懂了。
他心裏明明那麼介意,也信任她。
“你還覺得我當年被穆文笙侵犯了,是不是?”
宋厲霂忽然捂住她的嘴,臉色沉的很,“說了,不要說,不許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