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比她和秦掌珠剛才那間大多了,一進去,就聽到震耳欲聾的搖滾歌聲。
光線昏暗,她突兀的闖進去,屋子裏的人還以為她是服務生呢。
“去,給爺買包杜蕾斯。”
蕭箏聽到那道熟悉的聲音時,愣在原地,然後就感覺胸前的衣領裏被人塞了一塌什麼東西。
她還沒有來得及掏,就掉了出來。
低頭一看,地毯上散落著鈔票。
她整個人顫抖不止。
抬頭,瞪著剛才說話,且往她胸口塞錢的男人。
他此刻正坐在沙發上,腿上坐著一個衣著暴露的美人。
那小美人,她認識,新晉小花,演了一部古偶劇火了,現在是娛樂圈裏公認的清純小玉女。
嗬!
玉女?
真是諷刺!
而摟著清純小玉女親吻的男人,著正是商時遇。
似乎感受到被人盯著,商時遇從女人脖子裏抬起頭,散漫的看了她一眼,“錢給的不夠?還不去?”
他喝了不少酒,這會兒不甚清醒,加上燈線暗,瞧著蕭箏瞅了個大概,一時沒認出來。
他直接把錢夾扔到她身上,“都給你,去買,爺這會兒燥的很。”
蕭箏從茶幾上拎起一個空酒瓶子,走上前,就朝商時遇腦袋上敲了下去。
動靜鬧得很大。
商時遇腦袋當時就開了個血瓢。
捂著流血的腦袋罵罵咧咧的站起來,揚手準備朝蕭箏打下去時,可是看清楚她的臉時,愣住了。
他疼的齜牙咧嘴,“你不是秦掌珠的朋友嗎?給她報仇找錯人了吧?”
說著,他指了指角落裏坐在單人沙發上喝酒的男人,“告訴秦掌珠,他的仇人在那兒!”
“時遇。”宋厲霂本就醉了大半,在聽到秦掌珠的名字時,起身,走了過來。
他依舊一身西裝革履,高貴冷豔的很。
即便深陷烏煙瘴氣的旖旎之所,也好似是那個最清貴不染塵煙之人。
他皺著眉,瞥了一眼蕭箏,看到她眼底沁著的淚時,轉頭,冷了一眼商時遇,“這地方亂來,這酒瓶子應該再給你來一次。”
商時遇頭上的血都流到了臉上,他站不住的坐在了沙發上。
旁邊的小玉女早就嚇傻跑了。
“厲霂,你說的什麼話?這酒瓶子,我可是替你挨的。”
宋厲霂揉了揉太陽穴,“你醉了,蕭小姐不至於眼拙認不出來你我。”
說著,淡漠的瞥了一眼蕭箏,“蕭小姐,你若找他算賬,請便。”
語落,他邁著長腿,就朝門口走。
剛握住門把手時,就聽到蕭箏的聲音,“商時遇,六年前,我睡了你,我懷孕了。”
商時遇聽完後,大笑了起來,“懷了六年?你懷的哪托嗎?”
比起商時遇的沒智商,宋厲霂卻聽懂了,但也震驚了。
六年前,蕭箏懷孕了。
那麼孩子現在應該五歲。
可他之前抱過的那對龍鳳胎明明不足一歲……
當時,秦掌珠說那對龍鳳胎是替蕭箏看的。
蕭箏現在找商時遇是什麼意思?
宋厲霂快步折返回去,一把扯住蕭箏的胳膊,“你懷的雙胞胎不是不到一歲?”
蕭箏愣了愣,恍然明白過來宋厲霂心裏在想什麼了。
之前,她確實替掌珠謊稱過,想想和念念是她的崽。
剛才隻顧著跟商時遇攤牌,倒是忘記了宋厲霂這個局外人。
更忘記了之前那茬子事。
她拍了下腦門,嗬嗬一笑,“不好意思,喝醉了,給孩子找錯爹了。”
說完,她一溜煙就跑了。
商時遇莫名其妙的站起身,衝著門口罵,“艸!神經病啊!六年前睡了我是怎麼回事啊?”
說著,他瞪了一眼宋厲霂,“祖宗,你趕緊找急救箱,給我處理傷口啊!”
宋厲霂冷冷的盯著他,“六年前,你到底睡沒睡蕭箏?”
“哦,她叫蕭箏啊!等我好了的,非得找她算賬不可!”
“到底有沒有?”宋厲霂踢了他一下,臉色很沉。
商時遇抽著紙巾擦著臉上的血,“剛才她不是說了六年前睡了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