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把秦掌珠送到秦家門口時,她剛要進去,顧晚胤卻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黑夜裏,借著昏暗的燈光,秦掌珠依舊看到了他那雙熾熱的目光。
她似乎意識到他要說什麼,剛要開口找理由回避過去,顧晚胤卻忽然上前,摟住了她的肩。
沒有貼太近,隻是拍了拍她的後背,輕聲道,“師妹,我跟你一起出國,行麼?”
“不行。”
秦掌珠幹脆拒絕。
然後,輕輕地推開他,“師哥,你所有的一切都在這裏,你知道的,我出國一來是為了躲清淨,二來是待產,你跟著我出國幹什麼?”
顧晚胤握住她的雙肩,彎著腰,和她眉眼齊平,一臉真誠道,“師妹,你那麼聰明,不會看不出來我對你的感情已經超出了師兄妹之間的情誼,我會放棄這裏的一切,跟你一起出國,照顧你的餘生。”
秦掌珠沒想到顧晚胤還是捅破了這層窗戶紙,她再回避或者裝傻就太婊了。
她幹脆直接的回道,“師哥,我心裏住不下第二個人,至少現在是,我無法回應你的感情,抱歉。”
“我可以等你放下宋厲霂的那一天。”
“也許我會有放下他的那一天,可這期間,我若讓你一味付出的等下去,萬一到時候,我依舊做不到給你想要的那份感情,時間永遠不可能倒流,讓你空等,你會在心裏怨恨我的,何必呢?”
“即便那時候你不會接受我,我也不會怨你的。”
秦掌珠搖搖頭,“可我會愧疚,人都是自私的,沒有一個人會無條件的願意為另一個人付出一切。”
“一如我愛宋厲霂,我等他那麼多年,終於等到嫁給他,成了他的妻子,雖然我在心裏一次次告訴自己他不是故意忘記我的,可是結婚最初,他的無視和冷漠,我還是會為自己這些年的付出和等待感到不甘,也在心裏怨恨過他。”
“其實,現在想想,他從一開始什麼都不知道,是我一個人的獨角戲罷了。”
“與其到最後空夢一場,或是心生怨懟,不如一開始就不要深陷其中。”
顧晚胤聽著師妹拿自己的感情打比方,心裏很不是滋味,但是,卻明白了她要他認清的現實。
“我懂了。”他苦澀笑了一聲,“我不會強求你,也不會給你壓力的。”
她以為他真的聽懂了,可是,顧晚胤走時,留下一句話,“南牆撞了以後才知道有多疼,師妹,喜歡你,是我一個人的事情。”
秦掌珠黯然傷神的搖搖頭。
該說的都說盡了。wWω.δDζcΗxωz.cǒΜ
人真的不能有執念。
執念太深,受傷的隻會是自己。
但願師哥能夠明白。
回去後,就發現秦芍墨沒有回來。
她問陳宇,“我哥呢?他沒有回來嗎?”
陳宇最不會撒謊,被秦掌珠一問,目光閃爍了一下,“少爺他說有事不回來了。”
秦掌珠起初沒有在意,可是第二天,秦芍墨依舊沒有回來。
她越想越不對勁,給秦芍墨打了一通電話。
那邊遲遲不接。
第三天如是。
秦芍墨不接電話,也不回家。
她去了公司找,秦政業說秦芍墨三天沒去公司了。
她這才意識到生日那晚,秦芍墨肯定出了什麼事情。
隻是,她把事情往壞的方麵想了。
“陳宇,我哥到底在哪兒?”
秦掌珠找到陳宇家,質問他。
陳宇迫於壓力不肯說。
少爺交代過不能告訴小姐的。
他自然得守秘密。
最後,還是柳茹眉拿出母親的威嚴,才使得陳宇開了口。
“小姐,那晚,您走以後,少爺和宋少打了一架。”
秦掌珠隻覺得頭皮發麻,扶了扶額頭,“我哥受傷了是不是?”
陳宇點點頭,“受傷的還有宋少,兩人都傷的不輕,少爺怕你知道後擔心,就囑咐我不要告訴你。”
“倆瘋子!”
秦掌珠氣鼓鼓的出聲,卻聽到噗通一聲。
柳茹眉忽然就暈倒了。
陳宇急得都快哭了。
秦掌珠立馬施針把人搶救回來了。
隻是柳茹梅身體仍舊很虛,躺在床上,跟丟了魂似的,一臉死灰的盯著天花板也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