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認真地開玩笑,她認真地道謝:“總之謝謝你,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他無所謂的擺了擺手,“利用談不上,再說,我是自願被你利用的,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一直被你利用。”
秦掌珠愕了一下,垂下了眼睫,剛要開口說話,卻聽到他說,“你放心,我一不會要求你做什麼,二也不會要你回報什麼,你無需有任何心理壓力。”
“……”
她啞然。
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應了。
“回秦家?”
他問。
秦掌珠點了點頭,然後,將腦袋靠在了車窗上,閉上了眼睛。
腦海裏都是宋厲霂最後看她時的模樣,她的心一陣陣刺痛。
他一定對她失望透頂,恨極了她。
也罷,她和他本來就沒有可能在一起。
一路走在昏昏沉沉渡過,直到車平穩地停在了秦家別墅外。
席城下車,幫她打開了後車門,一隻手紳士的擋在了車門上。
她彎腰下車後,再次致謝。
“席先生,謝謝你送我回來。”
“我們早已經是朋友了,以後叫我名字就行。”
秦掌珠沒有遲疑,改口道,“好,席城先生。”
席城多少有些無奈,“好吧,你願意怎麼叫都行。”
“席城?”
這次,不是她叫的。
兩人循聲望去,便看見秦芍墨從大門口走了過來。
眼睛鎖在身高腿長的席城身上。
走近了時,兩人都有些驚訝的看著對方。
席城臉上的驚訝尤為更盛。
“秦芍墨,你沒死?”
“滾蛋!你丫盼著我死呢!”
秦芍墨一拳頭捶在他胸口,笑著說。
席城上前,擁了擁他的肩,然後鬆開,上下打量著他,“我當看見鬼了!”
“哥,你們認識?”
秦掌珠指了指兩人,一臉懵懵的問道。
秦芍墨挑眉笑笑,“這家夥是我的大學同學,一個寢室,下上鋪的。”
席城看著她,解釋,“之前一直以為你哥不在了,所以在你麵前就沒提過。”
她表示理解,卻又覺得不可思議,“這世界可真小。”
秦芍墨一臉納悶,沒懂什麼意思。
席城卻道,“不請我進去坐坐?”
“走!今晚咱倆得好好喝一杯!”
兩人邊聊邊進了秦家大門。
走到一半時,才察覺忽略了秦掌珠。
秦芍墨轉身,拉住走的慢吞吞的秦掌珠的手,想要問什麼,顧及席城在,便沒有問。
進屋後,秦芍墨便讓傭人準備了一桌子酒菜。
已是深夜了,就當吃夜宵了。
她晚上沒吃東西,早就餓的肚子咕咕叫,所以也坐在了餐桌前吃了幾口。
秦芍墨發現席城時不時地給妹妹夾菜,便瞧出了些什麼,倒了一杯酒推到他麵前,“你這身居高位混官場的大人物,我怎麼想,也想不出來,你是怎麼認識我妹妹的?”
席城笑了下,“說來巧了,當年烏幹達那次大規模暴亂,我也在,還受傷了,是你妹妹救了我。”
“當時……”他想了想,手抬在了半空中比劃了一下,“她還是個高中生,小的很呢。”
秦芍墨看了一眼隻顧埋頭吃飯的秦掌珠。
她頭也沒抬,回道,“當時醫療隊搜尋撤僑人員,恰好遇到他的。”
秦芍墨嘖了一聲,“你可欠了我妹妹一條命。”
席城挑眉,“我記著呢,我要是早知道她是你妹妹,也不至於找了這位救命恩人這麼多年。”
這句話就有另一番深意了。
秦芍墨看的透徹,聽得也明白,微微蹙了一下眉,碰了下他手裏的酒杯,“所以,你之前救我父親,也是預謀把我妹妹騙到手?”
“哥!”秦掌珠抬頭,瞪了一眼他,“當時是我們有求於席城,他完全可以置身事外的。”
“這家夥城府深著呢!父親就著了他的道。”
“那是他貪慕席城手上的權勢,才想著把我賣了!席城從頭到尾沒逼過我。”
想到當時秦政業幾番試圖把她往席城那邊推一事,她仍舊氣鼓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