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夢工廠電影。
董事長辦公室。
“聽說你打算搞一部電影！”
沈浪輕鬆怯意地抿著茶水，對麵徐凱端著個小茶杯，期期艾艾地道。
黑鯊占據一座寫字樓，但並沒有用滿，也有租給外麵小公司。
沈浪在公司十層租了幾個辦公室，掛上夢工廠的招牌，這公司就算成立了。
此外又招了幾個文員、司機和財務，開始運轉。
“是啊！”
沈浪漫不經心地點頭。
徐凱愣怔了幾分鍾，有點回不過神來。
好基友當然不一般，他知道沈浪的所有馬甲。
作曲、小說、漫畫，可這尼瑪又開始執導電影了！
關鍵還成立了電影公司，難道要像龔後那樣，成為藝人轉化為資本的典範嗎？
這才畢業倆仨月啊。
沈浪就混得這麼風生水起，反觀自己，連一首歌還沒發，還是練習生。
當然，黑鯊練習生在同學中已經算混得比較好的了。
要知道同學中大多數人都回老家考招教了。
有幾個堅持音樂夢想的，但都混得比較差。
比如侯龍滔就在一家老年迪斯科舞廳當駐場歌手，但他很滿意，因為他此前都是在地鐵賣唱，比唱民謠都窮。
同學們都把徐凱當成未來大明星，天天捧著吹著，也得羨慕得不行。
但他知道，和沈浪一比，自己啥都不是。
“我還以為黑鯊匿名群裏瞎傳呢。沒想到，還是真的，電影，那可是揚名立萬的捷徑！”
徐凱夾著腿，訕笑著道。
沈浪瞥他一眼，道：“你丫有什麼屁，趕緊放。沒事脫崗這麼久，也不怕你主管罵你。”
“沒事。我說來你這邊，主管屁都不敢放一個，黑鯊駙馬爺，誰敢招惹，哥們沾光了。”徐凱不太嫻熟地拍著馬屁。
沈浪直接一個電話打給馮瀟：“馮總，9月新秀榜歌曲，我已經準備好了，馬上發給你。由徐凱來唱，沒問題吧！”
“沒問題，你發我！”
馮瀟當然知道沈浪和徐凱的關係多好。
如果說，黑鯊不把徐凱招進來當練習生，捧出道，沈浪未必原來待在黑鯊。
有些事，不用挑明，一切盡在不言中。
沈浪沒有簽訂獨家創作協議，以沈浪的名頭，不會沒有其他的音樂公司重金約歌，但沈浪並沒有寫一首。
很自覺，做人很到位，這沈浪感念黑鯊，投桃報李。
那黑鯊也不能掉鏈子。
哪怕捧徐凱就是燒錢，賺不到多少錢，乃至保本，馮瀟也要做。
實際上，對音樂公司來說，捧一個新人，如果真的保本，就叫虧本。
因為對公司來說，投入了人力物力，沒有達到20％以上的利潤率，就等於說白幹。
看清楚是白幹，而不是白嫖。
後者是自己爽，前者就是讓別人爽了，此處就字麵意思，沒開車。
“好！”沈浪掛斷電話。
徐凱頓時眼睛大亮，激動地搓手：“馮總，準許我出道了嗎？”
“嗯！我會陪你一起錄這首歌！”
沈浪直接把《十年》的小樣發了過去，又發了一份給徐凱。
一般情況下，沈浪都是在打榜開啟前前三五天時間，把小樣給歌手。
錄歌，他更是懶得參與。
但徐凱不一樣。
他……太廢啊。
嗓音條件一般，唱功一般，夜市點歌二十塊一首那種，沈浪真的不放心。
哪怕有《十年》這等曾經在地球世界大火的歌曲，沈浪也很擔心，他會撲街。
徐凱立刻點擊小樣，播放。
開頭是一段低沉傷感的鋼琴聲，而後，一陣悵然的男聲傳出。
“如果那兩個字沒有顫抖，我不會發現我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