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高爾楚也是看完了這篇小說。
一時間。
他激動地站起身來，揮舞著手臂，高聲叫道：“太棒了，這篇小說寫得太棒了！雪國文壇，有希望了！”
“或許這是普西銀的作品？”
下一刻，高爾楚的眼神黯淡下來。
他，並不在乎這場文學比賽的輸贏。
他在乎的是，雪國有沒有文學新秀崛起，雪國文學界是不是後繼有人。
如果是普西銀的作品，哪怕贏了這場和龍國的文學比賽，也沒有什麼意義。
因為他和普西銀年事已高，遲早會死的，就是能寫，又能寫出多少優秀的作品呢？
難耐懷疑引發的忐忑心情，高爾楚把電話打給了普西銀。
他還沒說話，那邊，普西銀就帶著醉醺醺的口吻道：“恭喜你，老家夥，你贏了！”
“老酒鬼，你是什麼意思？今天，你又喝了幾杯伏特加。”高爾楚皺眉問道。
“你應該問我喝多少瓶。伏特加就是伏爾加河的水，母親河裏的柔情，我隻喝了三瓶。”
普西銀笑道：“你那三篇小說，《套中人》《變色龍》和《小公務員之死》寫得太好了，是真正的傑作。我窮其一生都無法超越的傑作。”
高爾楚感覺他的語氣就好像本國的傳統美食酸黃瓜一樣酸，但又有著濃濃的苦澀。
高爾楚明白他在嫉妒，但卻直到他搞錯了：“我的參賽作品是《海燕呐》。你的意思是《套中人》不是你寫的。而且，還有兩個作品，水平很高，以至於，你誤認為是我寫的。”
“沒錯，高爾楚，你說的沒錯。”
電話那邊，普西銀也清醒過來，卻又悶了一口伏特加，語氣興奮地道：“那兩個小說，水準完全不亞於，不，應該說能超越《套中人》，你快看看吧。或許，雪國將誕生一位新的短篇小說巨匠！”
這邊，高爾楚已經用超快的速度將另外兩篇短篇小說看完了。
此刻，他隻有一種心情，那就是驚為天人！
好不誇張地說，他甚至覺得這三篇小說的水準已經超越了自己，還有普西銀。
“普西銀，你認為這是三篇小說是一個作者，還是一個？”高爾楚激動地道。
“我想你的觀點和我一樣，從文風和創作習慣來說，作者應該是一個人。”
“是的，我也是這麼想的。普西銀，你知道我此刻的心情嗎？”
“我猜不準你的心情，但此時此刻，我隻想喝上三天三夜的伏特加。”普西銀哈哈笑道。
“沒錯，我也是這麼開心。”
高爾楚笑道：“我甚至感覺，我可以放心地離開這個世界了，因為雪國文學沒有我們，也一樣會很好的。”
普西銀則道：“我現在更好奇，到底是哪個年輕人寫了這麼好的作品出來？”
“我想，我們可以問問。而且，我有幾個懷疑對象……”高爾楚表示讚同。
高爾楚和普西銀也是立刻找到那些青年作家問了起來。
隻是，得到的回複，卻是讓他們很困惑。
“高爾楚先生，那怎麼可能是我寫的？難道這麼如此偉大的作品，不是您的嗎？”
“普西銀教授，您開什麼玩笑，我的作品是《生吞》，或許您覺得很糟糕，但是我已經竭盡全力了。”
“如果我能寫出這三篇作品，我一定會高興得跳起來的，但很遺憾，那的確不是我的作品啊！”
“你們太高看我了，我寫不出這樣的作品的……”
“……”
否認，否認，全是否認。
兩位文學大師，詢問了一個個他們認為可以寫出三篇傑作的作者，但得到的都是否認。
一時間，倆人俱都迷惑了。
高爾楚奇怪道：“難道是龍國人寫的？”
普西銀好像聽到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般，捧腹大笑：“這三篇小說對雪國的國民性中醜陋的一部分洞若觀火，還深刻了解沙皇時代的社會弊病，隻有雪國人才能寫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