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故事呀,她說的分明就是程紹明,所以說,那個被威脅的男人應該就是他吧?】
【天呐,這到底是珠寶設計大賽,還是什麼大型連續劇啊,我已經要分不清楚誰說的才是真的了!】
【我也是,我好混亂啊,可是包養的事應該是真的吧?畢竟都有照片為證了。】
【照片也說明不了啥啊,人家隻是同撐一把傘,而且如果,我是說如果,那女生真是巧漪的首席設計師,那和駱辛關係應該不錯,這個程度的距離,不算親密吧……】
【前麵的,這話你自己信不信,不到二十歲,巧漪的首席設計師?騙小孩呢?九年義務都沒教你分辨什麼做夢?】
【先不要管那個了,我現在就好奇這個男人能拿出什麼證據!】
【瓜子都備好了!板凳也搬來了,趕緊開戲吧!】
【真吃瓜群眾……】
……
相比較眾人的議論紛紛,許啟華本來緊張的心此刻倒是平靜了許多,類似的場麵其實他也經曆過,隻不過當時……
沒有一個人站在他身側,這一次,起碼……
有人是信他的!
視線從淡然無波的喬以卿身上掃過,看到了那日一同來看恬恬的簡欣言和安沐風,兩人雖然驚訝,可是看著他的眼神卻沒有不屑和嘲諷。喵喵尒説
還有台上的那人……
對上秦瀟瀟略顯擔憂的眼神,許啟華的腰板兒突然直了許多,聲音不大,但在寂靜的會場裏也足以讓人聽到:
“我叫許啟華,我就是那個被他威脅的人,也不算是威脅,大概是我鬼迷心竅吧。”
許啟華的聲音溫潤,也沒有一上來就是激烈的指責,反而帶了點娓娓道來的感覺,比起喬以卿一本正經毫無波瀾的敘述風格。
他說的故事顯然更容易讓人代入。
“我之前並不認識他,不知道他是程家公子,否則我是絕對不會把設計賣給他的。”
說到這,許啟華似是想到了什麼不好都回憶,有些心緒不穩,但很快又平靜下來。
“我需要錢給我女兒治病,之前他隻說是買來應付老師的作業,我當時也就沒多想。後來他來找我讓我在珠寶設計大賽給他畫圖,我才知道他是程氏的人。這種相當於作弊的事我自是不肯。隻是……”
許啟華的語氣裏帶著幾分掙紮,猶如他當時的心境:
“隻是我年幼的女兒已經是尿毒症晚期了,找不到合適的腎源匹配。她還那麼小,我怎麼忍心……他告訴我替我找到了合適的腎源,還可以安排最好的醫生給我女兒做手術……”
男人的聲音裏帶著愧疚與煎熬,讓在場的人不自覺為之動容。
“我知道他有錢有勢,所以我鬼迷心竅得答應了,隻是我其實知道,這個希望微乎其微……”
許啟華像是用盡了力氣才將這件事說出來,他出現在這裏,意味著他已經放棄了……
親手放棄了他女兒的生命……
這份痛與責,無人能與他感同身受……
觀眾有離得近的,看著男人那緊攥著拳頭,微微顫抖的身形,莫大的無助和悲涼氣息瞬間感染了在場的人,有人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甚至不自覺紅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