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掌櫃領著一行人來到蕭融墨的房間,一行人齊刷刷跪下:
“參見世子。”
蕭融墨淡淡抬了抬手:“這裏沒有外人,不必多禮,起來說話。”
黑衣首領起身後畢恭畢敬地站著,說道:
“世子,我們得到準確消息,宋雲翔將吉利米鋪的生意從杭州轉到了青雲縣。”
“哦?”蕭融墨漆黑的眸子裏閃過一絲光亮,“踏破鐵鞋無覓處……他竟自己找上門來。確定賬本在他手裏嗎?”
黑衣首領回答:“目前不能確定,但吉永春死了,他女兒吉鳳一個多月前也溺水死了,如今吉利米鋪的管事人正是宋雲翔。賬本也隻可能在他的手裏。”
蕭融墨輕輕搖頭:“那也……不一定。”
那五百萬擔是皇糧,是撥給抗北大軍的皇糧,吉永春那個老狐狸連親生女兒都未必會告訴,更何況宋雲翔這個上門女婿。
薛掌櫃在一旁道:“如果宋雲翔不知道賬本的事,為什麼要大費周章地把吉利米鋪的生意從杭州轉到青雲縣來?這裏的市場可遠不如杭州。”
蕭融墨喝了一口茶,忽然問道:“你說吉鳳是溺水而亡?”
“是,世子。”黑衣首領道,“探子來報,她正是在家中的池塘裏溺死的。”
“宋雲翔是個一窮二白的舉子,雙親已故,入贅吉家,所住的房子自然也是吉家的。吉鳳在那房子裏住了十幾年,怎會好巧不巧地淹死在自家池塘?”
薛掌櫃道:“難不成……是宋雲翔下的手?”
“很有可能。吉永春死後,吉家隻剩下吉鳳一人,那麼大的家產,宋雲翔很難不眼紅。”蕭融墨道,“你們繼續盯住宋雲翔。”
黑衣人齊聲道:“是,世子。”
蕭融墨拍了拍手,叫了聲:“燭影。”
話音剛落,從房梁上跳下來一個麵容冷峻的男子,走到蕭融墨身旁拱手道:“公子,有何吩咐。”
這人是蕭融墨的暗衛。
“安排桃夭,接近宋雲翔。”
“是。”
“薛公。”
“是。”
“明天,叫顏蓁蓁來找我。”
與此同時,道士連跑帶爬地來到顏家。
顏家的人此刻都沒有睡,盼著看上去道行高深的大師帶來好消息,但見他被狗攆似的落荒而逃,心裏都是一驚。
顏存趕忙上前問:“大師,怎麼樣?”
“妖怪!有妖怪!”大師麵如土色,顯然被嚇得不輕,“那不是個人,是穿著白衣的森森白骨!那是一個白骨精啊!”
“什麼?白骨精!”顏存聽後也是驚掉下巴,顫聲問道,“那……大師,還請您大顯神通,收了她。”
“收?”大師臉上顯出驚恐的神情,“我不過是肉身凡胎,你讓我去收妖?癡心妄想!你們自己造的孽,自己去處理,千萬不要讓那東西纏上我!”
大師話音未落,頭也不回地大步逃跑。
宋老太太跺著拐杖罵道:“這個騙子!退我的銀子!”
顏存跑去追道士討要銀子,張氏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來回來去地走著,嘴裏神神叨叨地念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