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阿墨呢？”顏蓁蓁向當麵向蕭融墨道謝，卻沒有看到他的身影，於是問清風，“他沒和你在一起？”
清風像是早就料到顏蓁蓁會這麼問一般，從容回答道：“這幾日奔波，公子有些累了，回房間睡覺了。”
“哦……原來如此，讓他好好休息吧。”
顏蓁蓁並沒有懷疑清風的話，蕭融墨雖然腿疾是假，但平日裏都是坐在輪椅上的，缺乏運動。這幾天一下子走這麼多路，累了是很正常的事。但蕭融墨其實沒有睡覺，他門窗緊閉，房間裏站著剛剛從上京城返回的燭影。
“公子，燭影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將紅眼親手交給萬東將軍。”
蕭融墨滿意的點點頭：“很好，你一路奔波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燭影不敢邀功。”燭影回答，“今早我入城的時候，看到城門口貼的告示，說方文遠被一個得了狂犬病的人咬死了？”
“不錯，方文遠死了。”蕭融墨說道，“前幾日，他在雲來樓被幾個活死人活活咬死。”
燭影不解：“何為活死人？”喵喵尒説
蕭融墨回答：“聽薛掌櫃說，那些是苗疆用藥水泡製而成的巫蠱人。”
“苗疆……”燭影若有所思，“公子，屬下在上京城時，聽說四皇子招攬了一名十分厲害的苗疆大巫，好像叫……藍玉郎。此人非常善於巫蠱之術。”
“四皇子將金蝠司派給方文遠調遣，可見對紅眼金羽雕誌在必得，如今卻被萬東將軍獻給了皇帝，他定不會留方文遠性命，隻是……兩日前有一個本不應出現在這裏的人來到青雲縣。”
燭影好奇：“公子是誰？”
“楊立。”
“前太子太傅楊立？”
蕭融墨點點頭：“而且，他還險些被巫蠱人奪了性命。”
燭影不以為意：“太子黨與四皇子黨多年來勢同水火，楊立在東宮教導太子數年，四皇子視他為眼中釘也在所難免。”
“你這樣想是因為還有一事不知。”蕭融墨繼續說道，“杭州低價買下宋雲翔數百萬擔軍餉的商會，正是楊立的產業。”
“什麼？”這下子燭影也糊塗了：“這楊立究竟是太子的人，還是四皇子的人？”
“這也正是我想讓你去調查的事情。”蕭融墨正色道，“楊立現在暫住在雲來樓王五丫家的鐵鋪舊宅裏，你去監視他的行蹤，若有異動，隨時向我彙報。”
燭影抱拳道：“是，公子。”
燭影走後不久，蕭融墨聽到門外傳來輕微的腳步聲，拔下發冠將烏黑的發絲散於肩上，慵懶說道：“誰在外麵？”
“阿墨，是我。”顏蓁蓁應聲道，“我吵醒你了嗎？”
蕭融墨支開窗戶，探出頭來，惺忪睡眼在與顏蓁蓁對視後立刻彎得像個月牙兒：“蓁蓁不會吵醒我的，聽到你的聲音，我整個人都精神了。”
雖然老話說，男人的嘴、騙人的鬼，但顏蓁蓁不得不承認，這話她聽起來很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