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長風將兩手放在口袋裏,右口袋突起來的弧度明顯不一樣,他還是那樣一副輕淡的表情,連聲音都沒有起伏,卻暗含警告:“不該問的不要問,這是成年人的世界裏心照不宣的遊戲準則。”

話落,叩叩——

有敲門聲,席長風眸子一掀:“真遺憾,不然我能再欣賞一會兒顧小姐的風姿。”

他打開門,外麵站著一身深灰色家居服的傅景丞,頭發還是半濕,劍眉星目,玉樹臨風。他的目光越過席長風到了後麵顧玖辭身上,繼而又看向席長風,眸暗了暗:“皮癢了?”

席長風:“冤枉,是顧小姐深夜無聊來找我說幾句話。”他旋身,儒雅的伸手,對顧玖辭道:“顧小姐,請,我們改日再聊。”

顧玖辭往外走,經過他身邊時,往他耳朵上看了一眼。

並沒有耳洞,隻有左耳垂有一顆黑痣。

出了席長風套房,她和傅景丞往右行,悠長的通道鋪了深綠色錯亂有序花紋的地毯,腳踩在上麵軟綿綿的,沒有發出一丁點嘈雜的聲音。

傅景丞的聲音顯得那麼輕潤,似微風下的水紋,那麼細膩:“找他做什麼?”

顧玖辭反問:“你和他認識?”

“認識12年,老戰友。”

“他是做什麼的?”

“才退伍,目前無業。”

顧玖辭想按於他們曾經的職業,想要弄把槍並不是難事。但又不是從事允許佩戴槍支的工作,隻是一個無業遊民,他為什麼能隨身帶著它?

他想幹什麼?

他並沒有耳洞,也不是熱衷於戴耳釘的人。m.X520xs.Com

那怎麼會有那枚耳釘?

她知道耳釘就是傅大少的,總不能他是傅大少的人,或者是傅大少本人吧?

她的套房到了,她進去,關門時看到傅景丞幽暗的視線正盯著她,深邃而緊致。她心裏一裂,又想起跟他之間的情感糾葛。

手扣緊了門,關上。

傅景丞單掌抵住了門,道:“你和席長風談什麼?”

傅景丞想,顧玖辭是不是在懷疑席長風。

那一晚在商場地下停車場,顧玖辭被綁在車後麵,她是唯一和對方交過手的人。

難道她也在懷疑那人是席長風?

顧玖辭盯著他的眼睛:“我看他挺帥,是我的款,想認識。”

傅景丞:“……”

他薄唇一抿,醋勁上頭。

顧玖辭看到了,她心頭暗爽,關上門。

傅景丞往後一退才躲掉被撞上鼻子的風險。他深深一呼吸,將心裏那口濁氣給吐掉。

隔天。

原本是十點回南城,顧玖辭怕在那個時間遇上傅景丞和rose兩人,她六點就起來趕飛機,七點已經坐在飛往南城的航班上。

隻是讓她意外的是,傅景丞也來了。

位置就在她身旁。

顧玖辭全程戴眼罩,誰也不打算理,也不打算跟任何人交流。

兩個小時後。

顧玖辭一下飛機就被粉絲和媒體記者給圍得水泄不通,這是她頭一次感覺到了紅的麻煩。

鎂光燈刺得眼睛都睜不開,話筒快懟到她的臉上,他們全都不問她的事業,問的都是她的感情。

顧玖辭戴著墨鏡,她有傲人的身高,不笑時更是豔麗冷絕,她道:“別吵。”

兩個字落地,她周圍四米鴉雀無聲,她的餘光看到離她幾米的傅景丞,他戴著鴨舌帽,看向她這邊,準備伺機而動,保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