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幾個小時,顧玖辭在傅景丞懷裏睡了一覺起來後,她聽到了劈裏啪啦的聲音,周圍也是一片暖融融的。
睜眼一看,傅景丞抱著她在烤火,她懶懶地道:“這陰涼潮濕的地方想升火真不容易。”
“有火,我們才有生機。”他用棍子扒走火堆旁邊的爛葉子與樹棍,確保火勢隻在固定的那一坨燒,不會引起火災。
正是因為這堆火讓救生隊看到了他們,此時天色已漸晚。
飛機可以停的地方在山頂,從山頂走下來的話,起碼得兩個小時,於是飛機懸停在半空,救生繩索放下。
傅景丞把繩子往顧玖辭腰上綁,“別怕,抓緊就是。”
顧玖辭不用綁,把繩子往手腕上一繞:“我沒怕,放心,這點小事我能辦好。”
繩索上升,帶著顧玖辭一起,傅景丞看著她的颯爽,好看的唇輕輕一揚,他喜歡的姑娘果然不是弱者。
……
一個小時後,顧玖辭已經在自己家裏洗澡了,洗澡洗到一半傅景丞跑了進來。
“……”
傅景丞噙著笑說:“需要搓背的麼?”
“傅景丞,非禮勿視,你懂不懂。”
“我持證上崗。”
他過去。
的確是搓澡,非常全麵,裏麵外外都給擦了一遍。
無論是平原還是深穀。
春意正濃。
事後,顧玖辭很困,傅景丞把她哄睡著以後便出了門,到樓下,蕭飛的表情臭得要命。
他道:“你在裏麵幹什麼!”
傅景丞叼著一根事後煙:“夫妻之間的事我勸你少打聽。”
蕭飛陰著臉開車,到了傅家。
韓政與韓夫人都在,韓鬆兒一看到他興奮地跑了過去:“景丞哥,你沒事?太好了!”
傅景丞提前抓住了她的肩膀,以防她往他懷裏撲,“沒事。”
韓鬆兒頭回感覺到傅景丞對她說話時的冷漠,心裏失落極了。
韓夫人上前把受委屈的女兒帶到懷裏來:“景丞你是不知道,得知你出事鬆兒哭到不行,一直求她爸派飛機過去救你,你真是要嚇死她。”
傅景丞似笑非笑:“鬆兒妹妹怎麼知道我出了事?”
韓鬆兒哪知道,是她媽媽要這麼說。
韓政這時上前,“是長風跟她說的,她跑來找我。”他錘了錘傅景丞肩膀,“沒受傷吧?”
“沒有。”傅景丞心想,席長風又是如何知道他出了事。
那架直升機隻有他和席長風可能隨意碰,而且在那個場合隻有他和席長風會開,就算是做手腳,也是一個懂行的去做。
難道是席長風?
傅景丞不願去想。
“景丞。”傅老夫人開了口,傅景丞回神,過去:“奶奶。”
“你韓爺爺過世的事情我聽說了,我還聽說你和顧玖辭結了婚?”
“是。”
傅老夫人的臉往下沉,她看著他,又看了看韓家。
今天韓政一家人過來名義是給她拜年,但真實意圖她心裏清楚,是想讓傅景丞和韓鬆兒確定關係。
隻要傅景丞同意,十個顧玖辭也不能綁住他,他想離婚這個婚必然能離,顧玖辭算什麼。
傅家大少奶奶也不是誰都能當的。
可這個大少奶奶就算不是顧玖辭,那也不能是韓鬆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