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她是釜底抽薪,最後一搏。
她都要跳樓,他還是不離婚,還是要和顧玖辭在一起。
她在住院的那些日子,他一次都沒有去看過她,好狠的心。
反倒是席長風給她發信息哪兒疼哪兒不舒服,問韓政有沒有逼迫她一定要和傅景丞在一起。
她坐在床邊盯著傅景丞看,看他雋氣的容顏,心裏酸酸軟軟的痛。
為什麼不喜歡她?
她不漂亮不可愛嗎?
從小兩人就相識,小時候他抱她親她保護她,一口一個鬆兒。
嫌她性格不好她改還不行嗎?
她除了不能有顧玖辭那麼高,哪一點不能學顧玖辭?
她握起拳在他胸膛打了一個拳!
你怎麼這麼討厭!
韓鬆兒吸吸鼻子,咬著貝齒,可憐兮兮。
“小姐。”阿姨在一邊勸:“這醒酒湯都要冷了,趕緊給傅少喝下去,不然他會難受的。”
“哦。”韓鬆兒坐在床上,她想把傅景丞往起拉,發現拉不動,阿姨幫她把傅景丞從床上拖起來,靠在韓鬆兒懷裏。
阿姨把醒酒湯拿過來遞給韓鬆兒:“小姐,你喝一口,嚐嚐冷了沒有。”
“哦。”
韓鬆兒接過來,喝了一小口,有點溫。
“你再喝點兒,傅大少也要不了這麼多,你喝完了再給他。”
韓鬆我秘又喝一口,一碗醒酒湯剩下一半。
阿䮊露出一個很有深意的笑容。
她幫著掰開傅景丞的嘴巴,把酒往他嘴裏灌。
就當碗沿碰到傅景丞的嘴時,他突然睜開了眼睛!
一雙眸精銳沉黑!
阿姨手一抖,碗從她手裏掉了下來,砸在被子上,被褥瞬間濕一大片。
韓鬆兒倒是像個傻白甜一般:“景丞哥,你醒了?”
那點精銳在傅景丞眼裏很快所剩無力,接著被渾濁所代替。
他推開韓鬆兒下了床,兩腿虛浮,感覺世界在旋轉。
“大少。”阿姨捂著心虛的胸膛,“你……”
傅景丞轉手一掌劈過去,阿姨倒了下去,暈了。
韓鬆兒瞪大了眼睛:“你幹什麼?”
傅景丞很不利索地進了洗手間,擰開水龍頭,彎腰低頭,冰涼的水整個澆在他頭上,涼意瞬間讓血管噴張。
他清醒了不少。
抬頭,扯了置物架上的深藍色毛巾朝臉上一蓋,豪邁地擦了一把頭發,出去。
他去開門,發現打不開。
一回頭看到了韓鬆兒,韓鬆兒茫然地看著他:“景丞哥……”
傅景丞走近,看到地上躺著的傭人,又看向床上的碗和濕濕的被子,再看韓鬆兒,清了清嗓子:“顧玖辭呢?”
韓鬆兒搖頭。
傅景丞濃眉微蹙:“這碗醒酒湯你喝了?”
“嗯,我喝了一點。”
傅景丞:“若是有什麼不適就去浴缸裏待著。”他走向了陽台,醉意又來,手握空拳,朝著護欄上一拳打過去。
疼。
唯有疼才能讓他清醒!
單手撐著護欄,縱身一躍,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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