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蘭時裝周。
顧玖辭非常忙。
她負責征戰T台,傅景丞負責解決眼下一切。
他去見了史蒂夫。
他還在養傷。
兩人並不算熟,但一個是時尚大佬,一個是昔日時尚公司老板,彼此維持著最基本的友好。
一番開場白後,傅景丞拿出了那張照片,用英語道:“顧玖辭是我老婆,我們不分你我,她的事就是我的事。所以這個人由我來找,隻要她還活著,我必然會給您找到,在此之前我想問您幾個問題。”
“傅總請說。”
他指指照片:“她是誰?”
“她是我徒弟,她是我見過的最有天賦的模特,我十分看重她,隻可惜還沒有正兒八經地上一回T台,就失蹤了,失蹤時還帶走了不到她半歲的兒子。”
“有孫子照片嗎?”
史蒂夫在手機相冊裏翻啊翻,找到了。
遞給傅景丞。
他接過一看。
果然——
她就是和韓政保險櫃裏那照片上的女人是同一個,包括孩子都是!
傅景丞又和他聊了幾句,離開。
他開車去了自己家。
他請了醫生和護士,以及十名保鏢。
各自打完招呼進去。
席長風躺在沙發上,臉色煞白。
護士把電動沙發升起來,讓他靠坐,遞給他一杯水,他不喝,指了指桌子,用英文道:“麻煩把煙遞給我。”
他露齒一笑。
他長得帥氣,劍眉星目。
這世上對長得好看的人總會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溫柔濾鏡,護士看了看煙,又看看他,回笑:“不可以哦,不能抽。”
“隻抽一口可以嗎?”
“你說的一口和蹭蹭不進去是一個意思嗎?”
席長風:“……”他掀起眼皮子,衝那護士浪蕩一笑:“試試?”
護士還要開口,傅景丞讓她出去。
客廳就剩他們兩個人。
席長風掙紮著起身,捂著腹部去茶幾上,艱難地拿起打火機,就要夠著煙了,被傅景丞給拿了去。
席長風粗眉狠狠一擰,看著他欲言又止,他又躺了回去,指著門口:“出去。”
傅景丞在他身側的單人沙發坐了下來,蹭……
打火機點亮。
他點了一根煙。
席長風:“……”
傅景丞吸口煙,青煙在兩人身邊繚繞,說:“你是怎麼進的Knife?”
席長風煙癮犯了,聞到煙味就非常非常想抽煙,他說:“真不能給我一根?”
“你是病人。”
“你這二手煙比第一手毒性更大。”
傅景丞重複:“你是怎麼進的Knife?”
煙味像毒,絲絲縷縷的往席長風肺腑裏鑽,就連頭都在發癢,他很是難受的道:“無意間。”
“說實話。”
席長風閉著眼睛,克製著想抽煙的衝動:“楊冰指引,經過層層選拔,我就成了Knife的一員。”
“沒有見過你們老大?”
“沒有。”
“進去幾年了?”
“五年。”
“殺了幾個人?”
“兩個。”
傅景丞將嘴裏的煙吐出,問:“退出有條件嗎?”
“有,除非死,否則永遠都是那個組織的人,我沒見過有活人能全身而退。”
傅景丞又問:“你怎麼知道你親生母親是誰?”
“韓政說的。”
傅景丞眯了眯眼睛:“他親口說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