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丞,我看著你長大,所以你在我麵前撒謊從來都沒有成功過。你不可能娶鬆兒,所以顧玖辭必死無疑!”
他第三次要殺了顧玖辭,然而——
他的身體飛了出去。
重重的摔在地上。
他抬頭,那黑影如魔魅,更像劊子手:“韓政,傅景丞舍不得殺你,你以為我也舍不得?你以為我真的受了你的蠱惑,我這身體什麼爛藥沒吃過?”
韓政張嘴,烏血從嘴裏流出來,“席、席……”
席長風上前,拽起席長風的衣襟,一巴掌抽過去,打得韓政的腦袋往過一偏,韓政看著他,麵露驚訝同時更有暴怒在裏麵:他敢對他動手!
“這是我還你的,你把我從孤兒院帶走的那一天你打了我,你說你賞我一口飯吃,我這輩子都該給你賣命!韓政,你養了我也毀了我!”他精悍的下頜在抽搐,眼神猙獰,起身一腳踹韓政身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我早就想殺你了!”
遠處的韓鬆兒,淚流滿麵。
那一群人跟她好像是兩個世界的,他們變得好陌生,她快要不認識他們了。
爸爸。
傅景丞。
席長風。
是她以前太蠢了嗎?
隻知道順著自己的心意,自我、我形我素、得理不饒人、弱小、膽怯,是個什麼都不會的廢物,所以未曾觀察過身邊任何一個人。
她泣不成聲。
再一頭撞向玻璃,頭流了血,保鏢嚇到了,放了她。
韓鬆兒跑了出去。
顧玖辭被傅景丞拉了起來,傅景丞在檢查她的身體,顧玖辭對他搖遙頭,示意她沒事。
那邊,韓政從喉嚨裏發出腐朽的震怒聲,手握刀柄,刀尖抵在地上,以此為支撐要再次起身,席長風膝蓋屈起,一腿過去!
韓政原地翻了兩圈,口中吐出一口狂血!
“爸爸!”韓鬆兒撕心裂肺的一喊!
韓政吼道:“不準過來!”他絕不允許讓他女兒看到他這樣狼狽的一麵。
韓鬆兒停下,她與韓政和席長風之間隔著一條兩米的灌木叢。
她痛徹心扉。
抹了一把臉上的血,吸吸鼻子,忍住了眼淚。
席長風用餘光掃了她一眼,情緒不明。
又收回視線。
韓政站了起來,目光猩紅:“席長風,早知你如此狼心狗肺,在你小時候我就該把你一掌掐死!”他扔下手裏的刀,胸口染滿了鮮血,也將脊背挺得很直,有些艱難的卷起衣袖:“你的一身本領都是我教的,哪怕我現在受著重傷,揍你我依然行。”
他看著席長風,一個字:“來。”
席長風冷笑:“你以為我是小時候那個打不還手的孬種!”
他正要動手,傅景丞過來了,抓住他的手腕,對韓政道:“去醫院。”
“與期落在你們兄弟倆手裏,我不如戰死在這兒。”韓政:“景丞,你怕我死了?”
“我……”
傅景丞還沒來得及張口,1103從屋裏跑了出來,發毛亂飛,衣衫破裂,臉上脖子上多處血印子,她眼睛泛著紅血絲,像入了道的魔,撿起地上的刀,衝過去一刀刺進了韓政胸口!
韓政不受她這一撞,撲通一聲倒在地上,她就騎在他的身上,抽出刀再刺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