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成華煩躁：“沒你的事。”他忐忑地看了眼角落，看到了傅景丞，頓時他也不敢多說。
見鬼，剛進屋時怎麼沒看到他也在這兒。
這事兒被他知道了可不好辦。
顧錦火冒三丈，過去一把拽住李語的頭發，發狠地撕扯：“說！誰是我女兒，說！”
李語也拽她的，瞠目欲裂：“顧小愛，就是那個逆子！顧暖陽是我生的，你生得出這麼漂亮的女兒，你他媽的，你給我放手！”
啪。
顧錦一巴掌扇了過去：“你用我女兒騙了我那麼多錢，你竟然還不好好對我女兒，你還拿你女兒來誆我，王八蛋！”
李語直接被她扇到了地上。
頭撞到了堅硬的地板，叮咚一聲。
顧暖陽連忙跑過去，顧成華也連忙把李語扶起來，李語還要去打，顧成華摁住叫她別動，他來！
“小錦，你辦事要講良心，我們是花了你的錢沒錯，但是我們是等價交換。你看你女兒在我們家不也生活了十九年，你換做別人，人家能同意給你養女兒？”
“那你騙我做什麼！”顧錦指著顧暖陽的鼻子道：“你給她取名叫陽陽，每次你給我彙報我女兒的消息時，你彙報的都是她的是不是？我女兒兩歲過後，你給我發的照片就是她的，對不對！”
“……”顧成華沉默了，沉默就代表默認。
“顧、成、華！你們真不是人！用我女兒過著富貴生活，卻處處誆我！”顧錦吼完這句話，眼前一黑，腳步踉蹌，往後一坐，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坐在了顧小愛身邊。
顧小愛心裏多少明白了點兒，擰著眉頭看她。
顧錦回過神來後，也看向她。
至此，顧錦明白了，顧小愛才是她女兒。
母女目光相對，顧錦紅了眼眶。
她要去握顧小愛的手，顧小愛一下站起來，躲避。
她縮在顧玖辭身側，不想理任何人。
顧錦看她一身普通的衣服，再看顧暖陽，一身名牌，心裏更加清楚，顧成華夫妻對於兩個孩子的差別待遇。
這麼一想，她更是惱怒。
起身，一邊掉淚，一邊發瘋式地將桌子上的東西了一股腦兒地往李念和顧成華身上砸！
……
半個小時後。
顧成華李語和顧錦三人打夠了，三人都帶著傷。
顧玖辭領著顧小愛在前院裏散步，顧小愛低著頭，顧玖辭苦笑：“我就說我第一次見你就感覺你有些麵熟，但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想了半天……原來你像我小時候。隻不過我兒時照片都留在江家，都在我媽那裏，我又不想問她要，於是一直沒有證實這個答案。”
顧小愛沒作聲，她心裏很亂。
顧玖辭也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怪不得……在老夫人那兒看到那張照片時，她會覺得幼兒時期的陽陽那麼像，跟她像極了，所以她曾懷疑過，那個孩子是不是她。
“這麼算起來，你不僅是我親妹妹，你還是景丞親妹妹。”
“顧姐。”顧小愛停了下來，她抬頭，她的眼睛實在沒有她這個年紀的懵懂天真，隻有苦澀和生活給她的磨煉下的沉諳，“我很矛盾，我慶幸我不是他們的女兒，我找到了他們從小就愛我的原因。可我又傷心，我竟不是他們親生的，我也傷心我的出生並不光彩，都不想我，於是隻能送人，寄人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