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叉叉和燒包的問題,我和單解意爭論了好久,直到我們走入了一個繁華的小鎮,也沒有爭論出個所以然來。
本來戴假發是為了掩人耳目,讓我們看起來不會那麼顯眼的,因為我和單解意都是短頭發,和古代人的造型有點格格不入。
可是不湊巧的是,我們戴的是銀色和紅色的假發,效果就另當別論了。囧,我真不是故意的,都賴朱小花,是她借給我的假發!(朱小花:阿嚏!偶是最倒黴催的炮灰女!)
街道上的行人不少,幾乎每個人看見我們的反應都是,瞪大雙眼,張大雙鼻,豎起雙耳,舉起雙手,成癡呆狀。
狂汗,怎麼有種被視奸的感覺?要不幹脆找個地方,把這破假發摘了得了,我可不想被他們活活瞪死啊!
“小扇子,小扇子,我有點肝顫,你保護點我啊!”
單解意沒有表情地飛過來一記眼刀,咬牙低聲道:“少廢話,還不都是你害的?非得戴什麼假發!”
單解意穿的是件紫色衣衫,配上一頭銀白色的長發,唇紅齒白,兩眼桃花泛濫,真是妖孽呀!
我欲哭無淚,隻得打落牙齒和血吞,緊緊跟在他身後,躲避路人們射過來的毛毛的眼神。他們介是準備吃人是怎麼滴?
“餓不餓?先去吃飯吧?”單解意轉身凝望著我,清澈晶亮的眸子變得無比溫柔,無比朦朧曖昧,他想幹什麼呀?不知道我對這種小弱受的眼神,一丁點定力都沒有的嗎?哭死!
我心跳加速,慌忙垂下視線,剛想說不餓,肚子卻很不給麵子的打起了呼嚕,好丟人!
“咕咕咕……咕咕……”
我捂住肚子,臉漲得通紅,喃喃的小聲道:“意外,純屬意外,嘿嘿,嘿嘿,嘿嘿!”
單解意沒有取笑我,這倒是很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他突然轉性了?由受變攻?
“去這家吧,看起來不錯。”單解意走到一家飯館前,我連門口的牌匾都沒看清楚,就被他拽了進去,差點摔個狗□□。
“哎呦喂,你慢點,有門檻,門檻啦!”
我還沒吼完,一大團銀發就甩了過來,正抽在我臉上,好嘛,他整個一白發魔女!好疼,丫要毀我容!
“單解意,你幹嘛?小心我把你扒光了爆`菊花!先~奸~後~殺,再~奸再~殺,周而複始,始而複周!”
飯館裏驟然安靜了下來,我淒厲的叫聲繞梁三日,餘音不絕。囧,我喊的時候好像聲音有點大,不,是非常的大,相當的大,他們該不會是都被我嚇傻了吧?
忐忑地揚頭望去,單解意眯眼盯著我,嘴角抽動,臉色發青。你別說,帥鍋就是帥鍋,即使是現在這幅尊容,也還是帥鍋。同理,即使他擺出再有氣勢的造型,也還是隻被壓的小誘受,嗷嗷嗷!
“單捕頭,您果然就是單捕頭!”
“單捕頭,您可真是一表人才,俊朗不凡呐!”
“單捕頭,您不愧為逍遙國第一神捕,名不虛傳啊!”
“單捕頭,您這次來西郡,是出了什麼大案子了吧?”
“單捕頭,您在我這小店吃上一頓飯,那就是小店的福氣,您待會兒走時,幫小店提個匾額如何?”
介……介幫人瘋了是不是?怎麼一個個都像打了雞血一樣?咳咳,而且貌似還沒少打,兩斤絕對打不住!
再看單解意,一時間,也給震得愣住了,眨了眨桃花眼,衝我輕輕搖頭。
蝦米?你搞不懂?你以為我就搞得懂了?咱們倆是火碳對墨汁,黑也別說黑(誰也別說誰),我也納悶啊!
人圍得越來也多,到後來已經達到了爆棚的程度,我和單解意被擠在了中間,可謂是插翅難飛!
他們把單解意認成了什麼單捕頭?為什麼會醬紫?難道他們長得很像咩?
單解意艱難地把我圈入懷中,向四周的男女老少高聲道:“諸位,你們認錯人了,在下並非……”
話音未落,千百個更高亢且具有穿透力的叫聲響了起來,轉瞬間就把他的小聲壓的影兒都沒了。
“單捕頭,您別和我們客氣了,您一頭銀發天下皆知,卻從不以真麵目示人。今日我等得見您的真顏,真是三生有幸啊,大家說是不是啊?”
“是啊!單捕頭,聽說公主逃婚了,難不成是到了咱們西郡?您就給透露透露吧!”
好嘛,敢情都是那頂銀色假發害的啊!我不是成心的,你別瞪我,我肝顫!公主逃婚?這倒和董二狗說的相吻合了,這下我們可怎麼脫身啊?
我窩在單解意懷中,眾人的目光這時都集中到了我身上,不好,他們要照我下黑手,娘啊,救命啊!
“單捕頭,這位小兄弟是?”
小兄弟?哦對,我穿的是男裝,他們把我當成男的了,大囧!
“她啊!”單解意低頭笑望著我,眸中光華閃動,星芒四射,“她就是在下的關門弟子,張小俠!”
哎?不是……這是……那個啥……這都是哪跟哪啊?要瘋了我!咣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