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說完了帶我去找我家小扇子!”
我沒好氣地在桌前落座,隻是牢牢攥住了火麟劍,準備隨時朝他砍過去,為民除害。
黑毛怪物輕輕點頭,坐到了我對麵,突然溫柔之極地道,“方才……冒犯了姑娘……請恕單某不知。”
額?我明白了,以前他一直認為我是男的,所以毫不留情麵,現在知道了我的真實性別,就玩上小別扭。他奶奶的,算你小子識相,要是剛才你真摸到了不該摸的地方,我保證剁掉你的臭爪子!氣死了,我還被他抱了一下,真惡心,等會兒,他不會是要耍什麼男女授受不親,訛上我了吧?
“算了,不過能不能請您老人家,露出您的本來麵目,我不想對著一張假臉說話!”
“我並沒有易容,這就是我的本來麵目。”
哎?神馬?有沒有搞錯?真拿我當傻子啊?你們又不是雙胞胎,哪有可能會長得這麼像?
我萬分不恥地白了他一眼,沉聲道,“少蒙我,小心我燒了你這個手下敗將!”
“我沒有騙你,請你相信我!”黑毛怪物嚴肅之至地衝我點頭,言辭聽起來相當懇切,“等你聽我說完前因後果,你就會明白了。”
“那你快說,少廢話,直接講重點!”
“好,那我說了。”
“……”
“……”
“你他媽的倒是說啊,我閹了你,信不信?!”
冷靜,蛋腚,這小子氣死人不償命啊,胡擼胡擼胸口順氣先!小扇子啊小扇子,乃一定得妥兒妥兒的呀!
黑毛怪物被我嚇出了一頭冷汗,幹咳了兩聲,緩緩地道,“五十年前,聖女月魄大人,愛上了她的貼身護衛,兩人不顧世俗禮教的反對,隱居在祁連山。可惜好景不長,他們隱居的地方,還是被皇室和江湖各大幫派的人得知了。最後,他們都受了重傷,在半山腰的一個小亭子裏自盡殉情。而那個護衛,就是我太爺爺的胞弟,我的太叔公,單易清!”
祁連山?聖女亭?自盡殉情?貼身護衛?單易清?為什麼會這樣?頭好痛,胸口也痛,我這是怎麼了?是不是要掛了?
“唔……”我渾身發抖,捂著胸口,軟軟向下滑去,黑毛怪物見狀,衝過來把我抱了個滿懷。
“張姑娘,你……你這是……”
“不用你假好心,你放開我,你……放開!”
黑毛怪物苦澀地笑了,啞啞地道,“我還能……放得開嗎?”
我眼前一片模糊,依稀覺得心髒跳得越來越慢,呼吸也越來越淺,而那股不可言明的劇痛,卻滲入了骨髓,滲入了每一寸肌膚。
“嗚嗚……小扇子我好難過……你快來救我……為什麼我都要死了……你還不肯回來呢?你真的不要我了嗎?你……你不是從小就喜歡我的嗎?你這個陳世美,你始亂終棄!我恨死你……恨死你了!”
在失去意識之前,我迷迷糊糊地聽到了幾個斷句,好像是這麼說的,“轉世……守護……一生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