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菁書打開紙條,隻見上麵寫著:不理我要你好看,還想不想找那個臭流氓了?

林菁書回過頭,小聲對他說:“你幹嘛來我們班?”

“我樂意啊。”他說,“離得近這不正好讓你感謝我嗎,近水樓台先得月。”

林菁書很想回一句,文盲,近水樓台先得月不是這麼用的。

上課鈴打響的時候,宋暖悄悄湊到林菁書耳邊,“你認識褚硯?”

林菁書撒謊不打草稿:“不認識。”

宋暖:“千萬別跟他來往,他成績差又愛打架,不學好的,以後肯定是個街溜子。”

林菁書忍住沒把褚硯的真實身份告訴宋暖。

就算他不學好,畢業就能出國留學,他的起點就是別人一輩子觸摸不到的終點。

要不是因為昨天的事情不湊巧被褚硯撞到,自己又有求於他,她兩輩子都不可能會跟褚硯這樣的人有什麼交集。

一整天,林菁書都心緒不寧,除了後麵煩人的褚硯外,還有一點是,今天是星期五,林慶義要回來了。

林慶義周一到周四都睡在廠子裏,周五回家。

林菁書不知道該怎麼麵對林慶義。

上輩子自己孤孤單單住在療養院裏的時候,她就下定決心,不會再認林慶義這個爸。

可誰曾想到,她竟然還有重生的機會。

放學的時候,堂姐林雪早早在校門口等著她了。

林菁書和宋暖告別之後,冷眼看著朝自己走過來的林雪。

林雪很小的時候就沒了父親,林慶義這個做叔叔從小把她當成自己的孩子疼。

林菁書以前還覺得林雪可憐,所以處處不同她爭,想讓自己表現得懂事一點,討林慶義歡心,現在想想,上輩子那個不爭不搶,想表現得懂事乖巧的自己真是傻透了。

林菁書永遠都記得她一個人孤孤單單坐在療養院的床上,聞著房間裏散發著令人作嘔的黴味,而林慶義卻在電話那頭說:“你堂姐剛生完孩子,家裏人手不夠,我抽不開身,你在醫院找兩個好一點的護工吧。”

在她人生的最後時刻,來看望她的隻有電子廠的同事,而她的親生父親,自始至終都不曾來過!

何其諷刺!

林雪見林菁書冷冰冰的眼神,眼裏閃過一抹算計的寒芒,她問林菁書:“菁書,看你臉色不好,是家裏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林雪會這麼問是因為她跟林慶義一樣,周一到周四都不睡在家裏,而是睡在老師家裏補課。

補課費當然是林慶義交的。

一大家子都靠著林慶義在廠裏上班和丁雪梅這把好鍋鏟做些零活兒養活,日子過得十分拮據。林雪卻被寵成了學校裏的白富美,不止能補課,還能學習燒錢的音樂。

相比起來,林菁書這個親生女兒就沒那麼好運了,隻能靠文化成績考大學。

林菁書對林雪的反感大部分都來自林慶義的偏心,直到剛剛看到林雪眼裏那抹明顯的試探,她就猜到了,吳秀蓮的行為,林雪並非完全不知情。

林雪沒有回家,不可能知道昨天家裏發生的事情,那麼就隻有一個可能,吳秀蓮做計劃的時候,林雪不僅知道,甚至可能幫吳秀蓮完善了這個計劃。

之前林菁書還納悶兒,吳秀蓮小學沒畢業,除了裝柔弱,也不像是很有頭腦的人,怎麼就能想出這麼歹毒的計劃來,如果有林雪幫忙就不奇怪了。

從小到大,林菁書在林雪身上吃了無數次暗虧,以前她隻覺得一大家子都偏心林雪,現在想想,林雪使陰招的手段不可謂不高明,不著痕跡讓丁雪梅都上當了,覺得她從小沒了父親,處處憐惜她。

林菁書看了一眼林雪,故意說起了昨天的事情:“雪姐,我心情的確不好,我媽昨天……”

她哽咽了一下,故意將後半段咽了回去。

林雪眼睛一亮,又怕自己表現得太明顯,臉上露出一副擔憂的神情。

“伯媽怎麼了?”

“唉,她被流氓……”

說到一半,哽咽了一聲,又不說了,把林雪急得臉都快憋紅了,怎麼了你倒是說啊!

“大伯媽她是不是被流氓?”林雪此時表情十分古怪,明明很激動,卻又裝出一副難過的樣子。

林菁書什麼都沒說,點點頭。

林雪見林菁書點頭,一顆心瞬間放肚子裏了,她覺得林菁書表達的意思跟自己想的一樣。

大伯媽丁雪梅被流氓侮辱了。

林雪升起一抹快意,隻要她媽一口咬定丁雪梅跟人通奸,然後再在奶奶麵前煽風點火,很快就能做實丁雪梅通奸的罪名,到時候奶奶肯定會逼著丁雪梅和大伯離婚。

隻要他們離婚,她就有辦法讓大伯徹徹底底屬於她和母親。

林雪從來沒有當林慶義是大伯,而是父親。

過早失去父親讓她對父愛極度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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