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請到長老議事廳,卯四有些緊張,感到不知所措。
“四弟,這次請你來,是想求證琪杜曲家族的一些事情。你但說無妨,我也不會自食對你的承諾。”見卯四欲言又止的模樣,卯啟便開口勸道。
在不知不覺間,卯啟已遠遠的走在了卯四之前,實力的距離,很容易演變成關係的距離。而卯啟剛才之言,再次向卯四表麵了自己的立場。
“各位長老,有事兒便請問吧。”沉默了一會,卯四猛然抬起頭來,堅定的目光輕輕望向卯啟,然後說道。
“卯四,你對琪杜曲家族了解多少?”孫靈極曾指點過卯四,也算是有過師徒之實,問起話來也就方便了許多。
“孫老伯,在下本就是琪杜曲家族之人,真名叫曲曲士。隻要我所知道的,都將知無不言。”卯四極其禮貌的說道。
“琪琪霸,你可聽說過。”孫靈極開門見山的問道。
“聽說過,琪琪霸乃是我琪杜曲家族中最有威望的先輩。”卯四眼中閃過一絲崇拜道。
“聽你的意思,琪琪霸好像已經不在人世了。”卯四的話讓孫靈極有些吃驚,一個去世之人,怎麼會又出現,當下有些疑惑的問道。
“琪杜曲家族,原本隻是林侯族一個弱小的家族,納族才是林侯真正的王族,但隨著遠古戰爭的爆發,琪杜曲家族也無法幸免於外。為了家族的延續,琪杜曲家族也不得不派出族人參戰,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我族出了一位百戰百勝的驚豔之才,他的名字便叫琪琪霸。但在戰爭快要結束之時,卻發生了一場驚天大戰,這場大戰,讓一座山峰變成了深穀,先祖琪琪霸和其他王族兩位高手一起,坐化於戰場之上,後來便有了地靈湖。在先祖琪琪霸的影響之下,琪杜曲家族才因此崛起,成為了林侯族主宰。納族雖未淪落,但卻無法與我族相提並論。直到幾年前,納族突然謀反,殺了我父親,並且用招魂術將我先祖從聖湖中召喚而出,成為了他們的傀儡,幾乎將我族斬盡殺絕。對外卻宣稱琪琪霸得道歸來,讓琪杜曲家族歸隱於林,並讓位於納族。”曲曲士有些悲切的講道。
“這,這,是不是有些荒唐。”一位長老忍不住道。
“孫老伯、卯啟大哥,先祖死不得安息,家族血仇不得報,我怎會信口雌黃。聽起來,確實荒唐,但納族重掌林侯族;琪杜曲家族一夜消失;先祖琪琪霸現身祭拜大典,一切卻又讓人不得不信。曲曲士,當初不願意與卯啟大哥坦言,就是因為太多事情聽起來過於荒誕,讓人難以相信。”
此時,曲曲士雖然滿腔悲憤,卻也倍感無奈,剛才所講,句句屬實,可真能相信的,會有幾人。
“四弟,我相信你。”見卯四失落的表情,卯啟真摯的說道。“但我有幾個疑問。你的先祖琪琪霸橫空出現,林侯族其他家族怎會輕易相信。”
“參政家族,誰敢不信。能將執政家族一夜掃盡,林侯族內除了琪琪霸,便無人能夠辦到。見不到真像,卻看到了結果。任何質疑,怕隻能深藏心中。”曲曲士雖有不甘,但也不得不承認先祖再現。
“林侯族如此大事,為何民眾毫不知情。”卯啟繼續問道。
“林侯族曆來奉行政變行於內,民不參政,政不擾民。不管執政勢力如何變動,都隻限於參政家族之內;如果民眾不主動參與政事,那執政者定不會侵擾群眾生活。一般來說,一個普通家族,在沒有一定實力前,是不會主動去理會執政變動。”曲曲士詳細的解釋道。“如此說來,倒也有理。但如此一來,任何一個家族發動叛亂,隻需要應對執政家族,豈不是說執政者無權無人。”卯啟依舊疑惑的問道。
“在天王族,執政者,有權變動稅收征收比率;也掌握著最精銳的隊伍,但隻能用於所轄種族和外族;對於參政家族,執政者者不能征稅和動用防係隊伍。”曲曲士耐心的解釋著。
“卯四所說,確實不假。”孫靈極仔細的揣摩著曲曲士的話語,在確定沒有漏洞之後,方才開口道。
“這納族,也真夠狠的,竟然如此對待你們家族,有本事,自己來啊,利用被人先祖算什麼本事。”聽完曲曲士的講述,孫瑙憤憤不平的說道。
“卯四,不知你族先輩當年實力怎樣?”孫靈極麵露凝重的說道。
“我也不清楚,反正在當時,鮮有敵手。”曲曲士皺著眉頭說道 。
“納族確實可惡,如果當真在武會中遇到,如何是好。”卯啟擔心的說道。
“大哥,不必為難,就算真是族中先輩複活,其所做之事,足以驅出族外。如果真是有人暗中操縱,還望大哥能幫助先祖入土為安。”悲戚的聲音和堅定的表情,依稀讓人感受得到痛苦掙紮的內心。
“此屆桃山武會對我疾風門,乃至桃山村都無比重要。還得請各位長老多多費心,情報收集不得中斷。我去一趟大聖門。”孫靈極稍稍的整理了一下思路,凝重而語輕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