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走之後,言卿沉默的看著書房牆上張貼的宣紙,筆畫稚嫩,應該是小孩子練完字貼上的。
‘今天學習寫名字,夏卿和,我叫夏卿和,父君很愛我。’
把那張紙揭下來,言卿語氣淡淡的自言自語道:“夏卿和,希望你能有用一些。”
藏在房頂上的顧景洲:“......”早就感覺這家夥就心術不正,果然沒看錯人。
被君後提溜著,雙腳離地,捂住嘴不敢發出聲音的貼身侍郎:“......”為什麼君後偷聽要帶著他?
落地之後,侍郎腿有些軟的癱坐下去,顧景洲又把人提起來:“會欺負人不?”
侍郎搖搖頭:“不太會。”
“不會就學,以後這個質女由你負責欺負,你可是大家眼中,君後身邊的紅人,肯定很多人願意聽你差遣。
背地裏搞點小動作,別讓她過得太好,她想接近卿和,用的辦法肯定是苦肉計。
要是她自己在那假惺惺的受傷,顯得多不專業啊,咱們將計就計,使勁折騰她一把。
她那麼想通過被欺辱來博取同情心,我這個後宮之主,肯定得伸出援手,好好幫她!”
侍郎被迫同意,接下了這個莫名其妙的任務......
今年的年節宴會,是在春節前一天舉行的。
顧景洲見到了久違的男女主,也不對,他倆的光環都被他摘了,算是前男女主。
前年有一次去街上玩,無意間看到了女主與人爭執。
有個竊賊搶奪一位老人的銀錢,導致老人家摔倒昏迷。
家屬拉著不讓小偷離開,女主卻站出來要求他們原諒,隻因那人哭的淒淒慘慘,說自己身世悲涼。
顧景洲當時就看不下了,合著撞的不是她家裏人啊!直接從後麵把女主光環薅走。
然後女主就被當做小偷的同夥,被受害者家屬揍了。
男女主光環都消失之後,他就整天等著天道來找茬,等了兩年也沒來。
這個小世界的天道,似乎有點膽小啊。
對了,蘇棠上次寫的信裏說過,那個什麼夜聞瀾挺厲害的,難道是因為天道怕他?所以才沒動靜嗎?
也不知道夜聞瀾什麼人,夜這個姓氏還挺少見,他母親......好像就姓夜。
據族裏的長輩們說,他出生後,母親就無緣無故的消失了......嗯?為什麼會突然想到以前的事?是麵前的菜不好吃嗎?
逃避過往的顧景洲,抓著筷子埋頭苦吃,用美食治愈心靈。
在被搶了好幾道菜之後,夏鈺無奈的轉頭,眼睜睜的看著顧景洲,把她麵前僅剩的那道蒸魚也搶走了,輕聲問道:
“恩人,你很餓嗎?我叫人再上一些?”
顧景洲打了個飽嗝:“不用,已經吃飽了,心裏滿滿的。”
夏鈺:“......”吃飽了不應該是胃裏滿滿的嗎?
顧景洲無辜轉頭:“看我幹什麼?你吃你的......咳,不好意思,沒注意到,就把你麵前的都吃完了,誰讓你跟我坐在一張桌子前呢。”
夏鈺笑容尷尬的搖搖頭:“我不餓,你別餓著就行。”
“那你桌子上的酒我也喝了?”
“......喝吧。”
顧景洲吃飽喝足,就用手支著下巴,默默觀察他兒子。
夏卿和坐的位置離父母並不遠,身後站的人是雲鳩,雖說她是個暗衛,卻很喜歡站在顯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