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小心眼的胡惟庸(1 / 2)

現在的胡惟庸,心裏卻是憋著一口氣。

這眼睛的問題,雖說是他咎由自取,但是他肯定是要將這罪怪到唐若懷的身上的。

隻不過欽天監剛剛被朱元璋下命製定曆法,且因曆法事關農事,朱元璋十分看重,他一時間還真不能將欽天監怎麼樣!

而且,胡惟庸也發不上和欽天監這清水衙門較勁,誰都知道欽天監這破地方,沒實權,卻又事關重大。

若是到時候唐若懷製定曆法的時候,故意出點什麼紕漏,導致百姓耽擱了農時,到時候朱元璋怪罪下來,唐若懷在把黑鍋往胡惟庸身上一推,那可就麻煩了!

所以,胡惟庸此時真正記恨的,自然便是那天文望遠鏡的主人,李泰。

他原本隻是以為李善長在朝堂上拉攏了汪廣洋和楊憲,在內閣中排擠自己,所以便將李善長視為了最大的政敵。

胡惟庸本就是個貪戀權勢之人,曾經是個元臣,曾經當過一地縣令。

至正十五年,在朱元璋打下所在和州之地時,因朱元璋手下可用之人不多,且多是武將,作為一個行政人才,朱元璋根本沒有嫌棄他曾經給蒙古人辦過事的履曆的資格,胡惟庸也是順理成章的加入了朱元璋的部隊。

跟著朱元璋,胡惟庸一路從主簿、知縣、通判、太常寺卿、一直坐到中書省參知政事,再到如今進入內閣,看似官運亨通,但是隻有胡惟庸自己知道,自己這一路上,一直都是被李善長壓著走的。

李善長和胡惟庸都是定遠人,二人其實還是老鄉,並且李善長對胡惟庸曾經也多有提拔。

但是胡惟庸卻是並不領情。

原因也很簡單,論出身,李善長和胡惟庸皆都是定遠的望族,論資曆,胡惟庸加入朱元璋部隊的時間其實是早於李善長的。

那憑什麼你李善長一加入,豈不便是朱元璋的參謀,並且掌管當時整個起義軍的具備物資?

而他胡惟庸卻隻能當一個主簿,還是在你李善長的手下做事?

讀書人都是自視甚高的,胡惟庸當然是不肯承認是李善長無論是學識還是計謀乃至於管理手段都要比他高明的事實。

所以從一開始,胡惟庸便一直對李善長心生不滿。

且胡惟庸本就是個心胸狹窄之人,劉伯溫就曾私下裏對朱元璋評價過胡惟庸,說其是:“譬之駕,懼其僨轅也。”

意思就是其性格雖然積極,勇於任事,卻又容易因此貪權又好猜忌。

而朱元璋對其倒是不甚在意,主要是當時的朱元璋手裏確實缺少合適的文官,又是打仗爭天下的時候,胡惟庸這個急躁的性子,也確實適合當時的情形。

至於朱元璋如此放任的結果,自然也是不言而喻的。

別看現在胡惟庸好像到處吃癟,總是一個受氣包的樣子,但是曆史中的胡惟庸,在李善長辭官,其被朱元璋任命為丞相的時候,立刻一概往日形象,日益驕橫跋扈,擅自決定官員人等的生殺升降,先閱內外諸司奏章,對己不利者,輒匿不上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