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胡惟庸去了東宮!”朱棣吃驚地看了眼姚廣孝。
而此時的姚廣孝將手上的酒杯放下,他目光中帶著一絲的陰冷:“四皇子,看來這一次真的要熱鬧了,本來是密探案,現在卻成了丞相的職位之爭。”
“藍玉和胡惟庸都是這一次丞相的第一人選,太子這麼做,難道他不怕父皇對他有所猜忌!”
朱棣眉頭緊皺。
“這一次胡惟庸可不是太子請去的,而是他自己主動找的太子,陛下那邊也不是不能分清,隻是……這胡惟庸本就是李善長的人,這個時候主動接近太子,是不是有些奇怪?”
“先生說的是,胡惟庸這個人到底是打的什麼算盤?”
朱棣有些看不懂。
“我們在這裏猜測,倒是不如去找找那位李相,他知道了胡惟庸去太子的東宮,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朱棣一聽,立即起身:“對對,我這就去,我倒是要看看,是胡惟庸自己想去的,還是李善長想要保兒子,將胡惟庸派去的!”
姚廣孝點了點頭:“四皇子看來是想明白了,隻要他胡惟庸不是為了李泰,那麼這件事都還好說。”
李府。
李善長站在院子內,他的心裏卻在想著朱棣前來的緣由,這時,朱棣笑著走上前:“老丞相,你怎麼親自出來來,快,這秋風涼,可不要害了身體!”
朱棣說著拉著李善長朝屋內走去。
“四皇子,我這還沒行禮!”
“不必多禮!”
朱棣笑著將他拉進屋內,二人分別坐下,朱棣道:“聽聞你身體不好,我派人去雲南弄了一下三七,對了,老丞相是不是要告病還鄉啊?”
“這……確有此意!”
“我還聽說,因為李泰,您都去了應天府,和他斷絕了關係,這個李泰啊,真是的,難道不知道這天下最重要的是個孝字,他再有能耐,也不能不孝啊!”
李善長隻是長歎一聲。
“哈哈哈……老丞相,你看看我,不該說這些的,對了,我剛剛來的時候,見到胡惟庸大人,他去了我大哥那裏,還拎著一個錦盒,不知道是幹什麼去了?”
朱棣像是閑聊,隨便的說了一句,可李善長卻眉頭微微一皺,但也沒有說什麼,隻是淡淡道:“胡惟庸素來是謹慎之人,怎麼會這麼大張旗鼓的去了太子府上,難道是公事?”
“哎,不不,穿著便裝呢,怎麼能是公事。”
朱棣擺了擺手,還是一副閑聊的樣子。
這李善長卻眉頭又皺了皺:“那麼說應該是去看望太子吧,這官員巴結太子,其實也是正常。”
朱棣已然明白,這胡惟庸去找太子,不是他李善長的主意,目的達到,朱棣笑了聊了聊別的。
二人正說著,隻聽到外麵下人道:“老爺,胡惟庸大人來了!”
朱棣倒是一愣,這李善長卻笑著道:“巧了,我們正說他,他就來了,讓他進來!”
不多時,胡惟庸走了進來,他看到朱棣自然是先行見過,而後坐到了一旁:“老師,我剛剛去了太子東宮。”
“嗯,四皇子跟我說了。”
“哦!”
胡惟庸一愣:“四皇子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