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
都指揮使司的蔣凡上前躬身,他是這次被李泰帶出來的,一萬人的隊伍,總是要有幾個千總才行。
“將軍,有事?”
李泰看了眼對方,這蔣凡上前道:“說是演武,這如今是嚴冬時節,這個時候帶著眾人出來操練,這不但無益,而且,還會讓士兵產生很大的抵觸情緒!”
“聽聞大人也是曾帶過兵的,為什麼還要犯這樣的錯誤呢?”
蔣凡說著看向李泰,這眼裏滿是不屑的眼神。
“將軍說的對。”
李泰倒是不生氣,這個人看得出,是個直言不諱的,這樣的人遠比那些在背後說人的要好多了。
“大人,我覺得現在就該將士兵帶回城中!”
蔣凡說著看了眼李泰:“我說這些,大人要是有什麼覺得不對的地方,還請大人賜教。”
賜教?
李泰笑著看了眼蔣凡,要是自己真的說出一二,隻怕這個蔣凡還不把他當成一個以上壓下的官員。
不過,這個要是不給他一些說法,蔣凡的為人隻怕是不會輕易放過。
“將軍,你說這裏嚴冬不能操練,有道理!”
李泰說著站起身,然後走到門前,將屋門打開,一股寒風吹了進來,他卻走到門口指了指外麵:“可我問你,這個時候要是元人來犯,你該如何?”
“我當禦敵!”
“好!”
李泰笑著點頭:“既然如此,那元人可會因為天寒而放棄進犯呢?”
“當然不會!”
蔣凡說道這裏,似乎明白了李泰的用意,笑著道:“李大人,我知道你想說,既然是元人能來,為何不能在此時操練是嗎?”
李泰看著蔣凡並未說話。
隻是安靜地看著他。
“大人,你想過嗎,元人來隻是帶著搶奪而已,可我們呢,操練就是十幾天,甚至是一個月,天寒地凍,你知道有多少士兵會因為這個就被凍傷甚至是凍死啊!”
蔣凡說著有些激動地指了指外麵:“可那些老爺們呢,隻是在屋子裏麵指指點點,一句話就讓我們的士兵去外麵遭罪,這個我蔣凡不幹!”
李泰見他如此說,麵容陰冷下來:“怎麼,你是在說我?”
“末將不敢!”
這蔣凡雖是嘴上說不敢,但臉上確實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好像是很看不起李泰。
“將軍,你這麼說似乎在理。”
李泰說著走到院子中,他將腰間佩劍抽出,跟著舞起劍來,劍影在夕陽的餘暉下,閃著耀人的光芒。
等李泰將一套劍法練完,看向了蔣凡:“將軍,我今日要不是為了你那句關心士兵的話,我現在肯定將你抓了!”
蔣凡一聽,眉頭一皺,道:“大人,為何?”
“為何?哼,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陳雄的人,怎麼,我帶你出城操練,你卻提出如此多的意見,還拿士兵威脅!”
李泰說著手中持劍,一步步走到蔣凡麵前,這渾身的氣息,竟然讓蔣凡也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他看了眼李泰,接著又看了下他手中的劍。
“大人,你,你這是……”
“說,陳雄還讓你幹什麼?”
李泰將手中的劍緩緩舉起,對準了蔣凡的嗓子。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