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聽到王慶幕反對的聲音,周豪光聲音克製不住帶著一絲激動,這對周萌靈乃至整個靈州來說都是莫大的機遇。
聲音都提高了一些,“到時候何仲天等人問起來就說我們後來又回去了一趟凡人間,跟劉道遊商討了,反正周萌靈也是凡人間的人,大不了,等以後曆屆仙選會,我們多給滄州弟子一些機會就好。”
王慶幕側頭看向柳扶蘇,發現他嘴角鮮有的露出嘲諷的笑意。
王慶幕看著越說越激動的周豪光,多少心裏有些不爽了。
不為別的,用宗門的大事來算計給自己謀私利,對這樣的人誰能喜歡的起來。
很快王慶幕察覺到了什麼,語氣充滿厲色,“誰,出來。”
他太放鬆了,剛剛談論的事情要是傳出去了,他名譽都沒了。
柳扶蘇招招手,白寧像是被什麼捆綁住了一樣,拿著臉盆僵硬的從艙門內逼迫出來了。
王慶幕明白了什麼,看向柳扶蘇,“你早就知道?”
白寧臉色十分難看,半點也沒有被三人身上冒出來的強大氣息嚇到,哪怕腿軟,她還是強迫自己站得筆直。
本來聽到周豪光說話的聲音,她就打算走的,畢竟她沒偷聽人說話的陋習。
可她剛準備走,周圍就多了一股壓力,比試煉中一千米水下來的壓力還大,硬生生的壓她無法動彈,被迫聽牆角。
柳扶蘇捏了一個訣,白寧周圍的氣息一鬆。
“不服氣?”
白寧忍不住冷笑了下,她知道自己現在的本事在幾人眼中跟隻螞蟻差不多,她不輕易動氣,如果沒聽到周豪光的話就算。
可她聽到了。
這是劉道遊賭上了一切給她的機會,是劉道遊為她爭取的。
麵對柳扶蘇平淡的質問,白寧沒有隱藏,“是。”
不管此時的白寧有多狼狽,她梗著脖子絲毫不示弱,“玄天宗門的人如此出爾反爾,輕看的不僅是劉老先生,還有你們自己,以及你們看的很重的牌子。”
柳扶蘇順勢拿出牌子,讓白寧看的清楚,“你知道這塊牌子在修仙界意味著什麼麼?”
白寧不出聲了,她的確想知道。
“劉道遊的命。”柳扶蘇沒有過多的解釋,“也是他的未來,沒了這塊牌子,他沒多久好活了。”
“你說什麼?”白寧臉色蒼白了起來,她不知道這件事情,不然她絕對不會接受劉道遊的好意。
雖然和劉道遊接觸的不多,可劉道遊從頭到尾從不帶有色眼鏡看人,所有人包括白寧自己都覺得在他麵前是平等的。
隻不過白寧不知道為什麼,劉道遊在她身上多一份期待,可能跟她走了四百多個天梯台階有關。
就算幫她,也不是為了他自己,而是為了滄州。
王慶幕臉色也不太好,劉道遊的事情他多少都知道些,不止他,何仲天等都知道他。
卻不知道這塊牌子關係他的性命,不自覺腦海裏浮現出一個扛著一把三米長,半米寬如同戒尺一樣大刀狂笑的睥睨萬物的男人,風將他披散的頭發以及黑色的披風吹得獵獵作響,金屬露出雙胳膊的黑色鎧甲在陽光下都耀耀生輝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