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三階陣法因為修為所限,領悟的還不完整。
白寧斂了眼眸,沒有動作,很快揚眸,目光盯著孟義沃。
孟義沃見白寧遲遲不動,也不知道想什麼,目光雖然清澈,總讓他有些不舒服,“你看著我幹嘛,我跟你說話呢。”
他好歹也是陣法家族出身,多少人想學陣法找他指導?
要不是這人識趣,他來玄天宗轉悠了一圈,又在三食堂各種打探,還真的沒聽她嘴裏說過一句關於逸城她見到他們殺人的事情。
偏偏她好像還殺人了,憑借著鍛體期的身手,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殺了一個門內練氣期三層的弟子,不過也隻是謠傳,具體如何,沒人說的清楚。
不過孟義沃相信是真的,畢竟人家築基期修士不可能去冤枉一個鍛體期六層的弟子。
如果她會陣法那就另當別論了。惹得孟義沃對她更感興趣了。
“我剛領悟,還未刻畫陣旗。”白寧大約已經猜到了此人的身份。WwWx520xs.com
真不敢相信,那個殺人凶手的夥伴居然追到這裏來了,還成為了玄天宗的弟子?
這是要近距離監視她?
孟義沃又被白寧的話說懵了,“啥意思?”
“字麵上的意思。”
隻要是懂陣法的人都知道。
孟義沃捂著逛街的額頭,咽著口水,掩蓋眼神中的震驚,那就說,她才一隻腳踏入陣法的門檻?
怎麼會?
那她怎麼殺得了張寬的,又怎麼在一個築基期修士的手下逃走的?
孟義沃腦子像是塞了漿糊,看不懂眼前這個小姑娘了。
他還是不信,他懷疑她在騙他。
孟義沃多少有點生氣了,他討厭別人騙她,所以為了印證自己的猜想,孟義沃手一揮。
白寧前麵的桌子頓時出現了四個空白的陣旗。
“你說你剛領悟是麼?我也懂陣法,不如這樣,我們一塊研究一下如何?你來刻畫,我來指導!”語氣多少帶著一點命令。
第一次刻畫陣旗的人,和刻畫多次的人自然是不一樣的。
先前白寧就說了,刻畫陣旗是需要用到神識,神識這東西可無法壓縮,是什麼等級就是什麼等級。
也就說,白寧若在他麵前刻畫陣旗,必定會暴露神識的級別。
“怎麼不動?”孟義沃站了起來,先前友好的麵色完全不見了,帶著幾分陰沉,目光也多幾分厲色。
白寧之前在他們麵前多少有點小聰明,好歹她也算坦蕩,隻想要活命,但若她並不是他們想的那樣無辜和懂進退,甚至還藏著什麼,誰會開心,為了以防萬一,他也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滅口。
潛在的危險,比明處的敵人更可怕。
白寧在他克製不住即將動手的時候拿起了陣旗。
隻要他不用神識查探,白寧有能將神識控製好,不接觸他,應該不會暴露。
也就說,白寧被他逼著刻畫陣旗,還得小心翼翼的避開他的探查。
一般人也不會隨意用神識掃一個正在刻畫陣旗的人,要知道強大的神識是可以直接碾壓低級別修士的神識,並且會給她造成威脅和一定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