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柳扶蘇知道麼？
元毅歎了口氣，仿佛早就料到這個結果，看了眼台下一臉無聊之色的柳扶蘇。
的確該斷了。
他已經是魔族，就算元家認他，他也無法回到元家。
會議散去，大廳內隻剩下白寧和元毅，柳扶蘇安排事情去了。
“師兄。”
“不用安慰我，我之所以選擇說出來，為的也是求個心安，不是我不告訴他們，而是他們不信我。”
那麼多年的兄弟情，父子情，他們隻認記憶中的那個人。
而那個人，對現在的元毅來說，的確死了。
“我要回魔族了。”
讓他手刃元家的人，他還是做不到。
“不殺了柳媚兒回去。”
元毅笑了，摸著肩膀上小白的腦袋，將他捧在手心，看著小白乖巧的瞪著烏溜溜的眼睛看著他，“不了，元澈那麼喜歡她，無非是因為她為我犧牲了，說到底，他的喜歡就是彌補。”
“柳媚兒害我也是柳家指使，而且我不動手，你和柳扶蘇也不會讓她活下來。”
“我何必惹了元澈恨？”
萬一元澈沒死，非要來找他報仇，元毅再狠也不可能殺了自己的親弟弟。
換個說法，如果元澈因為柳媚兒死，執意要為她報仇，殺白寧和柳扶蘇，死在他們手裏，也活該了。
“那賀家賀晴呢，你不打算見見？”
元毅愣了下。
白寧揮手，隻見大廳左側的一個陰影處，慢慢走出來一個人。
一個淚流滿麵，十分憔悴的人，見到元毅看過來的時候，張開嘴，許久，才發出聲音，“元毅大哥。”
元毅手一抖，虧得小白反應快，迅速的跳到了白寧的肩膀上，不然就要啪嘰的掉地上了。
元毅盯著賀晴，“你不怕我是騙子。”
哪裏知道賀晴搖頭，擦了一把眼淚，“我不怕，我接觸過魔族，我知道魔族骨子裏透著的就是陰冷。
我和你、柳扶蘇幾乎一塊長大，一直來都是你們遷就我，幾千年啊，我怎可能不認識自己的哥哥。”
賀晴真將元毅當親人。
“足夠了。”並不是所有人不信他，“後會無期。”語氣頓了頓，“元澈執迷不悟，心裏隻有柳媚兒，該放下還是的放下，你值得更好的。”
元毅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徹底拋棄人性，起碼現在他不會被感情束縛，更加理智，加上今天的事情，元毅終究沒那麼看中與元家的感情了。
不然怎麼會想到元澈會死，他一點波動都沒有了？
這代表，從他說清楚後，就徹底放下了元家，也意味著他即將真正成魔。
未曾成魔之前，元毅本來的修為就到了仙王境界，作為人類，轉化成魔族，絕對是極少數的人。
更別說元毅還有這天底下最邪門的濁氣。
元毅決定了，準備放手一試，去一趟渾濁勾，吸收那些濁氣，看能不能化為己用。
元毅並不知道，這個決定，讓他成為了讓人聞風喪膽的大魔神不說，甚至還恢複了本來的麵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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